那西老人。
那西老人年青的时候是做过佣兵的,那是满世界跑遍了的人物,只是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一条腿,没有了一条腿也就失去了继续作佣兵的资格,加之又上了年纪,俗话说老不以筋骨为能,于是只好洗手不干,用自己佣兵生涯傔得钱财,在这个小山村购地安居下来。
对于自己的父母,独孤箎很疑惑,他怀疑自己的父母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忘了介绍独孤箎的父亲独孤天云,父亲总不及母亲那样,总是将对儿子的爱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并常常陪在儿子身边说这说那。父亲常常是进去看一眼就走,知道儿子还好就行,人不絮道,情感也深藏不露,因此被忽略了。
独孤天云,卓然孤标,重眉朗目,三十二岁年纪,发如黑云,身量颇高,身形如猎豹般结实而敏捷,生的极为英俊,与秦素素在一起可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譬人。这样的一对人物,生活在这样一个偏僻之极的小山村里,不得不令人生出疑惑。
只是凭着以前的独孤箎的智商,自然无法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问题。“一定有故事”独孤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因为我年纪太小?是因为避仇?似乎都不太可能。”
自从修为恢复以来,独孤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父母体内有着强烈的气机感应,这种气机完全不同与自己原来界面上的任何功法气息,应该是这个界面上的修行方式特有的气机。但是父亲只是传受给他几手蹩脚的三脚猫的功夫,那种功夫用来强身健体还行,要想有大的成就根本就不可能,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功法水平如此之低。
“为什么不教授我真正的功法?”这就是引起独孤箎怀疑的原因。
这事看来还得放一放,眼下要做的是对这个世界进行一个初步的了解。对所处的环境缺乏声码的认知,两眼一抹黑,这种状态,让独孤箎总感觉自己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了多少掌控力。
那西老人是一个独孤的老人,没有老婆子女,住在村西沿河边搭建起的一间小草房里,凭着几亩溥田过活。农闲的时候,常常见他坐在门前的大青石上晒着太阳,很少和其他人交往,只是村里的小孩喜欢没事的时候围在他的旁边,听他讲些个外面世界的精彩故事。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当独孤箎踱到那西老人的草屋前时,老人身边早就围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那西老人看起来相当苍老,灰白的头发乱糟糟地,一脸的皱纹,脸上还有一个长长的刀痕,从左脸颊一直延伸到嘴角,没有了左腿,一支木杖替代了左腿的功能,灰布质料的衣服已洗的发白,却还算干净。这时老人正坐在那一方大青石上,木杖就依有老人的断腿边,石头旁边卧着一条小黑狗,那是老人家里唯二的能喘气的活物了。看着走来的独孤箎,老人笑着打招呼,“小箎,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听说你受伤了?”
“是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大好了。”独孤箎不好意思的挠头,那种很二的行为,无论是谁也都会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似乎看出了独孤箎的尴尬,也就没再追问。
“那西爷爷,我能不能问你一点事”独孤箎说道。
“哦,你想问什么呢?”那西老人很好奇,总觉着今天的独孤箎有些不同寻常。
“我就是想知道关于外面的事情,所有的,你知道的都给我讲讲好吗?”
“这样呀,可以,可以,如果你想听的话,呵呵,老头子也想有个人能听我唠叨呢”那西老人很痛快的应了下来。谁不想身边有个人,能听听自己说话,独孤的感觉,无论是谁都是不喜欢的。
“那你晚上有时间吗,我吃过晚饭再来找你好吗。”独孤箎问。
“什么时候都可以的,我这个孤老头子反正也没有什么事。”那西老人痛快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