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到刘可晴来了。她永远这样走在其他供应商的前头。
刘可晴看到我,跟我好看的笑了笑。不用说什么,我也知道她笑容里面的无可奈何。做销售很重要的是人际关系的维护,而像我们公司这样频繁的更换领导的就真的很头疼。
但是刘可晴选择先来烧江副总的香,而没有去先拜石雷那尊大佛。刘可晴作为老江湖她做事一向很有内涵。我几秒钟想了这么多。
江副总跟我打招呼,他很亲和。说:“寒沉,刚好过来一起聊一下。刘经理这个大美女的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
“哪里,江副总就会说笑。”刘可晴谦虚地说。
我们三个就目前行业形势及我们公司的现状聊了好一会。
我和刘可晴一起从办公室出来,刘可晴说:“你们公司换人换的太勤快了”
我说:“没办法,业绩下滑的局面扭转不了。”
“你觉得新来的这几个人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现在还看不出来,只能说目前来看,几个人积极性高涨,这是好事,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底。”
刘可晴走后,我去找叶群最后确认一下年会的细节。以及邀请哪些嘉宾。伴手礼都准备些什么。以及供应商们都赞助些什么。
叶群说:“所有的预算都提交给石总审批了,他都同意。另外中高层的年终奖照发。”
她说这话看着我,仿佛是询问我石雷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决定合理不合理。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根本也不知道。
年会办的非常累,各种细节,我们整个部门和叶群整个部门都累的饭都没吃。
年会那晚,大雪纷飞。很快农历新年就要到了,我始终满心的淡淡哀愁。未来是什么样,我一无所知。过完年我就三十一岁了,而对于人生该如何面对,我愈发彷徨。
很多事情到了某个年龄就必须得做。例如八岁需要上学,二十多岁需要工作,随后需要结婚生子。随后仿佛人生所有的大事都已经做完,剩下来的便是作为一具赚钱的机器,拼命的养育后代。
在大家眼里,三十一岁还单身可谓是失败者。而我的忧愁并不是这个,而且一种对生命存在意义的迷茫。仿佛一切都罩着一层薄雾,不知道该如何拨开。
年会到十点半才结束,我一如既往什么奖品也没有抽到。
电话响了,是卓远。他说:“雪这么大我送你回去。我在楼下等你。”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挂了电话。距离上次玄武湖散步之后,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怕他。这种感觉我从未在秦家明或者贺东那里感受到过。
我怔怔的看着手机。结束后我下楼。大家问:“怎么走?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我说:“不用,有朋友接我。”
坐上卓远的车,他启动车子。沉默了十来秒他说:“工作很辛苦的样子?”
我哈欠连天,说道:“何止是很!”
“那我上次说的提议你考虑过吗?”
“你说的什么提议?”我不知道他是指去他的公司上班还是嫁给他这件事。两个提议都听上去十分儿戏。
卓远不语。雪花越来越大,纷纷扬扬的在路灯的照射下,十分浪漫。我若是自己回去的话,需要走到地铁,那么半夜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风雪里行走肯定又是另一番滋味吧?
十分钟后我就到了,路边不给停车,卓远下车来帮我开车门。
我说:“谢谢你,你回去吧,这么大的雪。路上心。”
卓远说:“你等我一下。”
他打开后备箱,捧出来一大束玫瑰花。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