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apap“罗曼帕夫洛维奇,你最近情况怎么样了?还好吧?”
apapapap“弗拉基米尔费多罗维奇,”安尤科夫喊了曼图洛夫的名和父称,“你今天约我出来,是不是纯粹为了叙旧?”
apapapap曼图洛夫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特别是在同志面前。在他看来,任何一个苏维埃政府的干部都要诚实,印在咖啡杯上的镰刀锤子图案再次提醒了他。
apapapap“罗马,的确不只是为了叙旧。”曼图洛夫喝了口热腾腾的牛奶咖啡,道出了当天的正题:“还是为了喀秋莎。”
apapapap“你说的是卡蒂娅克里缅娜?”安尤科夫给咖啡下了糖,说:“沃罗佳,我想我最近说过的话可能对你的妻子带来一点伤害,但你知道的,我是有话直说的那种人,诚实的苏维埃干部。
apapapap不像那些官僚主义分子,只爱讨领导的欢心,不爱做事。他们为了自己的职业前途,隐瞒现存的问题,不敢做出任何的批评。这样的话,如果我们的社会没有批评,人们不正视现有的问题,社会怎么会有进步?”
apapapap曼图洛夫仔细一想,觉得安尤科夫所说的都有点道理。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也展现了他外表年轻,内里成熟的独特魅力。
apapapap“罗马,你说得有道理。作为布尔什维克的我们,作为苏维埃政府的干部,我们一定要如实地指出现有的问题,让同志们,让上面的领导正视问题所在,这样才能令社会进步。”曼图洛夫先部分地同意了对方的观点,博取一些好感。
apapapap“沃罗佳,我就说吧,这么多个同志里,我最服的就是你。公私分明,始终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着想,不会因为亲人的关系而影响你的态度。”安尤科夫赞赏道。
apapapap“罗马,你说得没错,我也很认同你的观点。但喀秋莎做错了什么?她现在有什么问题值得你大肆批评的呢?
apapapap没错,她是伏罗希洛夫元帅的亲生女儿,但你怎么证明她当上书记这个位置纯粹是因为人际关系?”
apapapap“沃罗佳,你觉得,一个二十五岁,党龄只有七年的年轻女人,怎么一下子就当上了莫斯科市党委第二书记?”
apapapap曼图洛夫喝了口咖啡,皱得紧紧的眉头,这不但反映了无糖咖啡的味道,还反映了他心中的感受。“同志,我承认,一个二十五岁,党龄只有七年的年轻女人确实很难能够做到市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去。”
apapapap“对啊,这么说,你是真觉得这当中有问题了?”
apapapap“是啊,她很有问题,我更有问题。我年龄和她一样大,我和她同一天出生,同一年入党。但为什么我两年前就能当上州委第一书记,一年前入选中央委员,现在又是人民委员呢?”
apapapap安尤科夫也品了口咖啡,虽然已经加了三勺糖了,但他的额头也反映出他心中的苦味儿。“你是有能力的人,以你的能力,你的政绩,确实胜任州委书记和人民委员的位置。”
apapapap“那为什么喀秋莎不能有能力呢?为什么她不能胜任这个位置?她是不是在工作上存在很多的问题?如果真有,不妨跟我说。”
apapapap“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她的任命就有问题了。正常来说,当第二书记的位置出现了空缺,应该由排名更低的市党委书记,或是从外地调来的同级别干部来顶替,很少会出现由共青团书记来顶替的情况。
apapapap就算让她进入市委,那也是应该担任第三,或是排名更低的书记,而不是第二书记。这个安排,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