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看着笑得满脸褶子的老头,老头的笑容很是诡异和猥琐。一只手还不断地摸着已经谢笑了,你可是大教授,那会有人这么说您呢?”卢俊义很是尴尬,他还看着人家的电脑呢。
“那个,教授啊,您贵姓啊?我是卢俊义,您叫我小义就行了,我刚刚从奎北过来。”
卢俊义连忙转移话题,还暗示了老爷子,自己刚来什么也不知道。虽然卢俊义也这么认为。在这个季节还敢带学生进山的人就是瓜怂。但在别人面前肯定不能说啊!
“哦,小义呀!我是张建设。京城大学的。专门研究猫科动物的,尤其是豹类。”
“哦,您研究豹子的呀!那您这次是到山上找雪豹?你们找到了吗?”
“这次上山是因为雪豹,但不是找雪豹,而是拿红外照片。”张建设老爷子指了指电脑上的照片对卢俊义说道。
这就奇怪了,既然是为了红外照片,那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取呢。卢俊义虽然不知道红外相机可以待机多久。但可以确定,相机拍过的照片是任何时候都在储存卡里的。何必急在一时,冒着生命危险取照片呢?
张建设看出了卢俊义困惑的表情,便向卢俊义解释。
“在今年三月初我们发现架设在秦岭观察华北豹的红外相机有一部分坏了,是因为融雪季有雪水进入了相机里,而且储存卡还烧了。采购红外相机的那人吃了回扣,买了一批劣质产品,除了镜头挺不错,剩下的部件都有问题。关键是有的不防水。我就马上想到了架设在这里的红外相机,这儿的相机和秦岭的相机是同一批次的。”说到这里张建设老爷子有点咬牙切齿,对吃回扣的人是及其厌恶。
显然这批劣质相机害惨了老爷子他们。要是这批相机没有质量问题,那么完全可以等在五月份去拿内存卡。而不是现在,再过些天,天山就开始要进入融雪季,说不定相机就进水烧了。
虽说这会儿在下大雪,但是这场大雪下完后,气温会很快升高。如果这几天不将内存卡取出来,日子到了后面就要看运气了。
然而卢俊义觉得就算相机会全部短路。那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季节跑到山上去。
张建设翻到了一张图片,这张照片特别清晰,图片中的是一只雪豹。正在看着镜头,显然发现了相机镜头的玻璃上有它的影子,它对镜头反射出来的那只动物很是好奇。
“你看出来这只雪豹有什么区别吗?”张建设指着照片问卢俊义。
“眼睛有点蓝?”卢俊义就发现了这一点。他记得猫科动物的眼睛都是金色或者褐色的瞳孔。
“嗯,没有错。这是这只豹子的显著特征之一,但是这豹子最大的特征不在这里。其实很明显,但一般人都注意不到。”张建设像介绍大人物似的对卢俊义说到。
“这只豹子是去年六月六号发现的,就在里面山上。我在近几年才开始观察雪豹的,之前一直在对华北豹的生存状况进行研究。去年我去伊利,路过这里听说有牧民的羊被猞猁袭击了,于是我就想进山看看。本来我是到里面山上找猞猁的,结果碰见了它,当时离的远,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野外亲眼看见雪豹。它趴在一块石头上,我赶紧拍了一张照片,但是太远了,我只拍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然后它就跳下石头,消失在了石头的后面。它只在我的视野中出现了四秒中。唉!”讲到这里,张建设老爷子的语气里满是失落。
“它在我对面的山上,太远了,同行的几个人都没有看见它就消失了。我对它特别感兴趣。因为这片山之前没有发现过雪豹。它们全在山南面。”
卢俊义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说的山南面是指天山支脉婆罗科努山南麓,而卢俊义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婆罗科努山的北麓。
虽说在同一个山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