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姠荷和每一位莘莘学子一样,不自觉的被前方身形吸引住目光,那种巨大的存在感铺天盖地而来,他是顶天立地的一只兽,她是远在地球边缘的一朵小花,却在与他墨镜下的双眸交视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原来她也在等他。
直觉的认知袭来,她知道纵使此刻她想逃,也绝对逃不掉,更何况她不想逃。
她像飞蛾扑火般走向他,知道他看来轻松闲散的姿态下,那双眼一刻都没离开过她,专注独占,来意强烈分明。
“姠荷?”以琳直觉那个男人充满危险,却发现一向拒男人而远之的厉姠荷竟然脱离原有行走路线,笔直朝那男人走去。
她回头对同伴一笑,“放心,你们先走吧。”
以琳和杨琪竹两两相看,分秒间便知发生了什么,却做不出阻止的动作。
是那个男人的威胁性太强?还是他如猎豹般的姿态让她们却步?看著厉姠荷走向前,男人好整以暇地等著,那一幕直让人从心里发出真诚的赞叹——
原来,姠荷一向拒男人于千里之外是有原因的。
原来,这样的男人才能与姠荷站在一起,他们是这样的匹配。
“为何我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杨琪竹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你看太多杂志了。”那人活脱脱一副男模姿态,一般人都会觉得他是从杂志里走出来。
“我为阿wii掬一把辛酸泪。”暗恋明恋多年仍是空。
“阿门。”以琳同意。
两人淡笑著任由厉姠荷离去,她们的天使换上待飞的翅膀了。
邢储书心中不得不赞叹,好孩子,果然是他看上的好孩子,看著她娉婷走来,一身牛仔裤白T恤,低调优雅,却亮眼得让人胆战心惊。
身高只到他下巴处的女人。宛如一朵向阳的小花抬起头看他。
“都躲这么久了,为何见了我不逃开?”她没有上演一般女孩子那种明明等待而又逃给男人追的戏码,光这点他就极度赏识。
他知道她在等他踏进她的生命。他就是翔道。
“我没有躲你。”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
好一个没有躲他,连家都不回不是躲他?
他知道她的矛盾,一如他知道他自已的失控。
“S大大三学生?”没错,以她幼嫩的皮肤,她再少说几届他都会相信。
她笑得更灿烂一些,“你没有被骗成功。”
阳光在她颊边亮出一圈圈晶莹,他伸手抚上她细嫩的脸颊,大拇指在她唇边流连,无视旁人的窃窃私语。
“不怕我在这儿吻你,坏了你校花的美名?”
厉姠荷淡淡一笑,不闪不近,轻轻摇头,“我不是校花。”
她站得挺直优雅,像一个展动翅膀的天艇在他跟前停留,轻跳跳可爱又美丽地仰著头看他,仿佛下一秒随风飘走她也不在乎似的。
又一次输给她。
他不会让她随风飘走,若她是个会飞的精灵,他一定会铺天盖地的撇下罗网将她留在身边,独占一辈子——没错,是一辈子,他正要试试,这个乏味的世界有没有一辈子这种东西。
“那是你没去选。”这世界因为她而美丽,说她是校花都嫌这名称太庸俗配不上她。
她笑笑不回答,等著他的靠近。
果然,他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亲爱的研究生,你不顾一切等在校门口和我对话,我很感动,可是这样你不会有事吗?”
她笑出一脸红嫩,长长的眼睫弯出一圈浓密的迷人黑影,无之艳丽。
“肚子饿了吗?”
饿。非比寻常的饿。
他的饥饿威从那天起便没停过。
他点头,想牵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