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鞋,一低头,雨水顺着发鬓湿答答地滴落。
“明泽,你回来了!”江雪惊喜地想起身,双腿却发麻,一时站立不稳,连忙伸手扶墙。
傅明泽连扶都没扶她一把,只是迷蒙地看着她,仿佛有些神智不清。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等你。”她嗓音仍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怎么不进房里睡?”
“我想等到你回来。”
他皱皱眉,没再多问,直接举步往室内走去。
江雪跟在他身后,见他身子摇摇晃晃的,忍不住忧虑。“明泽,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他回答得简洁。
“你还淋了雨?”
“淋了。”
“那快点去洗个澡吧!我帮你放热水。”
语落,她便像只忙碌的蜜蜂飞进浴室里,替他在浴缸放了水,调好水温,接着出来唤他。
他半躺半坐在客厅沙发上,头垂着,湿发继续滴落着雨水,她见状,急急走过去拉他。“明泽快起来,先洗澡,不然会感冒。”
一面说,一面扶他起身,他脸庞转过来,她这才看清他俊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呼息间吐着酒味。
他身上明明湿着,她却觉得倚靠着自己的身躯似是发散着热气,她神智一凛,抬手摸他额头,果然相当烫。
“你发烧了!”她骇然惊呼,一时慌了,正想着该怎么办时,他已推开她,自行走进浴室。
她担心他洗澡会发生意外,一直在浴室门外守着,提心吊胆地等了十分钟,他才走出来,身上裹着白色浴袍。
她想上前扶他,他却冷着脸扯开她的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然气势令她一怔,难受地咬唇。
他自顾自地回房,倒卧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鼻间便发出粗重的鼾息。
她眨眨酸涩的眼眸,明知他排拒自己,仍是厚着脸皮跟进去,替他将双手双脚摆正,被子盖好,又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毛毯,加盖在被子上。
接着,她拿出耳温枪替他量体温,三十七度八,她胸房一拧,又急又痛。他最近工作忙,一直没能好好休息,结果又喝酒又淋雨,在外面鬼混了一夜,怪不得会生病!
她进厨房榨了一壶柠檬水,调了蜂蜜,将半梦半醒的他叫醒,让他喝了一大杯,才放他闭眼睡去。
她坐在床沿,看着他不安稳的睡颜,心疼不已,不禁低下唇,轻轻吻了吻他发汗的额头。
每隔半个小时,她便替他量一次体温,起先温度一直往上攀升,最高烧到三十八度。
确定他出了一身汗,该是散热的时候了,她回蔚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盒冰块,做了个简易的冰袋搁在他额头,然后用浸过冰水的毛巾替他擦手和脖子。
傅明泽睡了多久,她就在一旁照料他多久,等他再醒来时,天色已昏暗,窗外淅沥沥地下着雨。
他睁开眼,看见她坐在他身旁,正拿着一本书看。
察觉到他的动静,她转过头,对他展颜一笑。
“你醒啦?感觉怎样?”说着伸手摸摸他额头,很满意地点点头。“烧好像退很多了,我再帮你量体温。”
她拿耳温枪朝他耳洞轻轻一打,量出来的温度是三十七度半。
“再休息一个晚上应该就会好了。”她笑颜柔美,俯视他的明眸水汪汪的。“肚子饿了吧?我煮了葱花蛋粥,现在热来给你吃。”
她伸腿下床,他不觉拉住她的手。“你一直在这边陪着我?”
“你都生病了,我还能走得开吗?”她理所当然地应道,反手捏了捏他,示意他松手。
他怔忡地目送她背影,想起自己昨晚找了一间安静的小酒馆喝到大半夜,接着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