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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你就是个丧门星,从你九岁来到我家开始,到现在六年了,我家就没有一件事顺了心的。滚远点,你个拖油瓶,克死你爹妈还不够,还要来祸害我们家。你看看你舅舅的腿,要不是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突然冒出来,他能为了躲开你摔伤自己吗?现在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倒是什么事都没有,怎么摔的不是你?我是倒了多大的霉才遇到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滚”
“我打死你个赔钱货,你怎么不去死,你就该和你那败家的爹一起去死”
“滚出去,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外祖母,你也不准再进我家门,滚”
“碰”
关门声把莫清的心震的破碎不堪。
莫清穿着旧小的粗布麻衣背着小小的包袱,走在漆黑长街上,心中满是悲痛。
自从母亲生她的时候落下病根,一直无法治愈,在她未满三岁的时候便去世后,她的父亲就开始日日酗酒,对她动辄打骂。在她九岁时,一天父亲因为喝醉闹事被人追打,慌不择路落入南江。南江水流湍急,相隔数十米都可以听见河流咆哮的声音,最后连父亲的尸身都没有打捞上来,只得立下一个衣冠冢。
别人当面背面的都说:
“莫家的女娃克死了她娘还不够,现在好了,连着她爹一起克死了。”
“她啊,是命硬带煞,亲近的人都活不长。我看你们啊都看好自己家的娃,别去招惹那个煞星哟”
也有人同情道:
“不过那个女娃也是可怜的,年纪那么小就没了爹娘,一家人就剩下她自个儿了,唉”
“哟,你要同情那个娃,你去领回你家带啊,看看是她命硬还是你命硬,哈哈哈哈”
“”
这些话莫清听到麻木,从记事开始,就不断有人指责她,说她害死了母亲。后来父亲也故去,这些从不避讳她的话也只增不减,甚至用词更加直白恶劣。
但,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她怕去争吵对峙,换来更加凶狠的攻击。她怕向别人哭诉,换来的是嘲笑和戏弄。她好想大声的哭喊出心里那句:“不是的,我没有害死我爹娘,他们死了我的心也难受的要死了。他们是我的爹娘啊,我怎么会去害死他们呢?”可是她做不到,她不敢。
后来,无依无靠的她只能找到外祖母,祈求外祖母能够收留她。但是外祖母因为母亲的死和那些流言蜚语,从来就不喜欢她,不过害怕旁人说三道四,还是勉强答应留下了她,但也是处处与她为难。
她知道外祖母对她的不喜,所以做事总是谨小慎微,从来不敢出错,她努力的做好所有的事,希望可以改变外祖母对她的看法,但是任然徒劳无功。等外界的舆论不再围绕着失去双亲的莫清时,便立刻将她毫不留情的赶出了门。
莫清望着昏暗的天空心中的凄苦无处述说。十五年来,痛苦也好,悲愤也罢,从来只有往心里咽。默默垂首,提着包袱继续往前走去,孤寂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远。
她,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像一叶浮萍,没有目的,也没有归属。浪迹在茫茫人海中,渺小又卑微。
但她知道未来的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走。无论好坏,无论甘苦,都只有自己尝。
莫清先是来到了父亲母亲的坟前,跪在地上,抬手轻轻的抚过墓碑。良久,天边已泛出淡淡的鱼肚白。莫清看着欲晓的天空,缓缓开口到:“爹,娘,女儿今天是来告别的。女儿,在这里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只有离开了。今生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回到这里,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