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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豆提着一大堆的菜回到颜景然家以后,就见颜景然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衣,打着打哈欠歪在沙发上,一副对醒来的人生,无可恋了的表情。
困恹恹的看着冯晓豆将菜往厨房里头提,动了动她睡僵了的脸,懒懒的说:“小豆啊,别做饭了,我叫了外卖了,一会就到了”
冯晓豆茫然的回头问:“啊?我都买好菜了”
“买好了就搁在冰箱吧,你额头上刚整完,就别动来动去了,省的崩开了”说完又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哈欠。
冯晓豆从善如流的将菜都塞进了冰箱里头,洗了手出来,就见颜景然跟只懒猫子似的,团了团身子,窝进了沙发里昏昏欲睡。
“睡那么多,会不会太浪费好时光了?”冯晓豆划拉着平板,语气平淡的问。
像被搅扰了清梦一般的,颜景然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人生得意须尽欢,睡觉就是我的欢,我人生得意了当然要尽情撒欢的睡觉了。”
“那不就成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被窝空对月?”
颜景然把抱枕垫到头下,理所当然的回答:“嗨呀,不然嗫?”
冯晓豆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平板上的画稿,语气也平平淡淡的。
“超级羡慕你,但超级不想学你”
颜景然哈哈干两声笑,且是仰着头的干笑。
“你不是不想学我,你是学不起,学我的话,你活不过三年就能把你自个饿死”
冯晓豆的手依旧忙着画图,没有抬头,一心二用的回话:“谁说的,我卡里可是每年都有十万进账的呢”
颜景然轻嗤,捋了捋长发,一副傲娇姐的模样说:“真不是我说你,守着金山当乞丐的人都必须得去看看精神科,尤其是你”
冯晓豆低头暗暗翻了翻眼白“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乞丐命”
颜景然补充:“还得去看精神科”
“好吧,好吧,我去看精神科”
“不要忘了擦药”
“擦药?精神科还开擦的药?”
“我说你的脑子啊?”
“我的脑子很好啊,你看我还能设计出这么出色的珠宝设计稿”
冯晓豆说着便一脸炫耀的将自己方才的画作举到她面前期待她品评。
颜景然僵硬的扯扯嘴角“我说你脑子上的疤要擦药!”
冯晓豆悻悻然的将平板放回桌上,又用平淡的有些失落的语气说:“你就不能夸夸我吗?我这么优秀”
“我怕夸你了,你就认不清你自己了”
“我能认清,我还有一只眼可以看”
二人充分的把平平静静贫嘴贫的天翻地覆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差摆个擂台了,这样的贫嘴,为颜景然无聊宅在家的生活增色了不少,也为冯晓豆无聊宅在她家的生活同样增色了不少。
她们从来不用担心说错了某句话会引来对方明晃晃的寻仇,或者暗戳戳的陷害,即使自己有不光明磊落的经历,她们也都敢摆到对方能看到的台面上,不用担心会被出卖,有一种像亲情又像友情的感情就是这样,各自都如鱼得水。
“你能看?你能看,昨晚那么优质的一个男人在你旁边,孤男寡女,你不扑倒他?你睁眼瞎!”颜景然的语气稍显激动刻薄。
冯晓豆一脸无辜的说:“我也想啊,但我怕我这样子扑过去,会造成人一辈子抹不去的心理阴影啊,做噩梦都会梦见被名叫冯晓豆的丑陋僵尸扑倒啃食啊,哎太太太残忍了”
“唉,你管他呢,他要是嫌你丑陋他不会自己动手把你的脸整成刘亦菲的脸再让你扑啊,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