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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实习都不能叫做上班,应该叫逛‘街’,只不过这个街换成了厂子。     一群学生分成组到车间的各个岗位上,但事实上并不允许上岗更不允许操作,就是看着,基本上就呆在休息室里也没有人管,大家玩闹说笑打扑克,反正就是混时间。     也没有人来指导或者教你怎么摆弄设备怎么操作,工人都不太搭理这些学生,活都干不过来呢你们就别添乱了。也就是去和那边的班长报个道,证明这些人来过了就行了。     和上文化课比起来,就是时间多了,也不用看书学习了,天天在厂里晃来晃去。没有人会呆足一个白班,基本上晃一晃,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回家了。     每个星期一班上所有人到三选车间这边集合,老师会过来点个卯,讲一讲安全什么的,平时连老师都见不着。     巨大的厂房里设备一级一级排列下来,最上面是球磨机。     经过粗中细三道粉碎的矿石从给料口下到球磨机里,球麻机庞大的钢铁身躯不停的转动,让矿石和里面的铁球滚动磨擦碰撞起来,用十几斤重的铁球把碎矿石再次击碎磨成粉末。     研磨过程是注水的,混和了矿石粉的水从球磨机出料口流出来,进入细筛。     细筛是塑料做成的,一排一排紧密的安装成一个斜面,矿浆水顺着筛面自然流淌下来进行分级。     筛下水流去往下一个程序,筛上水流会回去进行二次过筛。     看球磨机的岗位比较轻松,它是二十四小时不停车的,只要保证运转不断水就可以了,唯一的工作就是控制入料口,向上面细碎车间的卸料车要矿。     看筛子就有点麻烦,筛网需要定时冲洗,以免堵塞,就是隔一断时间就要过来用高压水管把整个筛面冲刷一遍。     筛子分好几级,要反复流选几道。     筛下的矿浆水一部分进入沉淀池,巨大的沉淀池是个直筑五十米的正圆形大水池,周边是立齿,搅拌车靠咬着周边的立齿行走,对沉淀池里的矿浆进行充分搅拌。     另一部分含矿水流向磁选机。     磁选机就是一个旋转的大管子一样,运输皮带从管子的中心穿过。大管子的一半沉浸在矿浆水里,利用磁性把水里的铁矿粉吸附在内壁的滤布上。     矿粉里的水透过滤布流到尾矿渠里,返回沉淀池进行二次沉淀。     吸附在滤布上的矿粉旋转到最高点时被竖起的刮板刮落,顺着刮板堆积到中间的运输皮带上,被送往矿槽。     张清之在厂里就是负责维修这些选别设备的,由其是磁选机,滤布要定期更换,水泵还有电机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运转也是故障频频。     老维修师傅从设备旁边走过就能听出来这台设备是不是要发生问题,哪里要发生问题,但随着一批批老工人退休离厂,后来的年轻人已经没有这种功夫了。     用老人的话说,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没办法,整个社会结构在发生巨大变化,人的心飘了,散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设备的陈旧率,原来维修达到一定标准的设备就会更换,近几年已经基本靠修了,很少进行更换。厂子没钱。     车间里有很多设备还是小日本那个时代留下来的,能运转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只是一个选矿厂,整个本钢乃至整个辽宁的重工业都是这样一个样子。没有钱更换设备更换技术,只能用老设备维持。     钱都上交给国家了。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增产,扩产,完成国家的调拨指标,大量的钢材以调拨的方式支援南方建设去了,这边一分钱也得不到。     这是一个不断累积的恶性循环,然而上面好像没有人在意这个。     于是在九十年代末,整个辽宁这个中国的重工业基地轰然倒塌,大量企业破产关闭。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工人也是要吃饭的。     做为整个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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