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习虽然疑惑苏氏突然的转变话题,不过还是乖乖地应道:“主人的命令,奴仆誓死要遵从。”
“那我是你什么人?”
“是奴才的主人。”
苏氏嘴角冷勾,讽道:“荀习,你也知道我是徐府的女主人啊,那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荀习藏在袖口底下的大掌握的死紧,心里挣扎不已,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听!”
苏氏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自然听,那你就向花荞行个错,日后两人和睦相处。”
不得已,荀习还是向花氏跪着磕了三个响头,受尽了男人一生中最大的屈辱,也使得荀习的心里暗恨不已,用尽了一生恨着苏氏与花氏这两个亲眼目睹他受尽侮辱的女人。
李嬷嬷把荀习与花氏在苏氏那里的闹剧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徐锦瑟,徐锦瑟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留下一句:“趁着他们之间的罅隙,给我把荀习拉拢过来。”胆小懦弱的人,只要一个着火点,发疯起来比任何人都可怕。
荀习既然在苏氏那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那么他的心里肯定有着此生挥之不去的屈辱感,只要稍加的利用,就会为她所用。
两者之间的利用,唯利可图。
“可是小姐,那荀习一看就是怂包样,只怕拉拢过来了也帮不了小姐你。”
徐锦瑟轻轻一笑,“胆小怕事的男人,做事起来更能出人意表。”
只要适时地激怒,不怕荀习不反抗。
徐锦瑟一人在别院的时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曾圈养起一群的鸡鸭,也许堂堂宰相千金却亲手豢养这些下等的动物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可徐锦瑟却由衷的感谢着这一群鸡鸭,没有它们,她就不能换银子,那她早就死在了饥饿当中,这世上有谁能不能记得住徐锦瑟这一人还不一定。
这一天风和日丽,徐锦瑟心血来潮带上了李嬷嬷与缇西两人,悄悄地从外门出了去,却恰巧的被路经后门的徐雅芙等人看见,一心想看徐锦瑟出丑的徐雅芙捺不住好奇便也尾随而去。
出了徐府,徐锦瑟沿着街道走去,一路上买了不少饲养鸡鸭的养料,买全之后,择路返回,在街道的另一角拐了一个弯,出了小巷,停在了一处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宅子面前。
李嬷嬷上前扣了扣门,不大一会儿门扉应声而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探出了一个脑袋,一见是徐锦瑟,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热情的说道,“小姐,你来了。”
“李伯,身子可还好?”徐锦瑟亲切的问候道。
李伯,名叫李波,也是个可怜的老人,原本是一家合口的家庭,有子有媳有孙又有老伴作陪,天伦之乐享之不尽,不过天有灾情难料,人有祸兮旦福,一朝家乡被洪水淹,唯一的儿子在那场洪水里被水冲走,媳妇经不住打击喝农药而亡,老伴受不住打击一命呜呼,膝下仅剩唯一的孙子作伴,只是家破人亡,家财尽毁,一路乞讨,路遇贼徒,身上仅存的银两抢劫一空,好不容易乞讨到京都,又遇流氓胖揍一顿,身上伤痕累累,无意之中被当时候的徐锦瑟好心一救,为报救命之恩,也是寻一己栖身之地,便在徐府别院栖身下来,替徐锦瑟管理着遗留下来的鸡鸭圈养。
“好,好。”李伯笑呵呵的答道。
徐锦瑟进了别院,一道小小的身影飞奔而至,声音糅糯的笑着:“锦瑟姐姐,小馒头想你了。”
徐锦瑟手下条件反射的接住飞奔而至的小屁孩,一把把他抱起来,垫了垫,笑道:“小馒头,你可是长胖了。”
小馒头,也就是李伯唯一剩下的孙子李旦,双手环住徐锦瑟细白的脖颈,呵呵笑道:“爷爷说这都是锦瑟姐姐的功劳,爷爷说小馒头能有吃的穿的都是姐姐给的,所以小馒头要好好地谢谢锦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