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葛言的关系虽已结束,但并未与汤洺生交恶,到底还是跟着他来到了酒吧的休息区。
这里稍微安静些,他叼着根烟问我:“公司聚餐?”
“对,你呢?”
汤洺生挠挠头:“我就瞎混,对了,你知道葛言出事了吗?”
我默了一下后摇头:“我和葛言已经离婚了,如果你是想和我聊他,那我没什么可聊的。”
我说完就想转身,汤洺生的话却让我停了下脚步:“难道你就对他没一丁点儿感情了吗?那葛言可真不值。”
我收回脚步转过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们离婚后,葛言动用了几十亿资金来围剿丁书景,想把他逼出f市的商业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哪料到何氏地产的何所才竟病好出院了,他觉得他女儿何笙是被葛言所害,所以与丁书景达成联合,对葛言进行了反扑。葛言目前有点扛不住了,而股东们对他更为不满,他现在算是处于水深火热中。”
我皱皱眉:“几十亿?他是疯了吗?丁书景都和方玲离婚了,他为什么还揪着丁书景不放?难道丁书景还在纠缠方玲?”
汤洺生看了我一眼:“你们离婚的原因我也知道一些,他是因为你。”
我潜意识的想逃避:“那不可能,他又不爱我,和方玲也快结婚了,怎么可能是因为我。”
“结婚?”汤洺生摇头,“我了解葛言,他之前针对丁书景是为了想帮方玲离婚,以偿还亏欠方玲的债,没夹杂任何男女之情。他如今孤注一掷想碾压丁书景,真的是因为你。”
我默了默:“那你没有劝过他吗?”
汤洺生耸耸肩:“劝过,但没任何用,葛言是个内敛而固执的人,一旦他下定决心的事就算几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寻思着你毕竟是他的心结所在,你的劝解或许会有用。其实我之前就想联系你,但又怕你会生厌,今天碰到也是缘分,我才忍不住说出来。反正我作为他的哥们儿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你管或不管我都不能强求,我朋友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我坐回卡座,想到汤洺生的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了想还是以家里有事为由,和唐赫然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先撤了。
走出酒吧后我犹豫了下,还是拨出了钱子枫的电话。
钱子枫的电话倒是接得很快,我问了何所才的事情,他的说法和汤洺生所差无几。他说何所才病好出院后重新接管了何氏地产,他虽然还是总经理,但已经被架空了。
“那你知道他和丁书景联合围剿葛言的事么?”
“知道,他们今晚好像还见过面,不过你都和葛言离婚了,就别再掺和进来了。他们现在在打资金战,据说葛言的资金链已经断了,只能用他葛丰的股票在信托公司做了抵押贷款。”
“贷了多少?”
“具体金额不知道,但肯定是几个亿。其实葛丰世家傲居f市企业龙头多年,表面上大家都对他很恭敬,其实他们早就树敌无数了。如今墙倒众人推,葛言这一劫肯定是拗不过了。到时候利滚利,他资不抵债只能宣告破产。”
我的眼皮突突跳了起来:“真有这么严重?”
“在这个竞争残酷的社会,一个公司的成功和衰败都是一瞬间的事。”
钱子枫这番话说得我更是心慌,我和他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打给葛言。
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后来打给了李嫂,她说葛言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可能住在我们曾一起住过的公寓里。
我打了车直奔过去,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后来又给他打了电话,隐约听到里面有铃声。
我担心他是出了事,只好联系开锁公司的人来撬锁。
屋里没开灯,所有的窗户和窗帘都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