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卿早年就有耳闻,风钱惠那个肥婆家财万贯,惯得她儿子烟火柳巷惹是生非,经过的地方都有一大把小迷妹,看来就是那个风子越没错了。
她拍了拍脑袋,躲在墙后听他们啰嗦。
“少爷这吕小姐本来就在气头上,您何必再去得罪她,听里面的人传吕大小姐那天回来追着一个小痞子砍,哎呦可凶了。”
“追着个小痞子!谁啊跟本少爷抢女人!”风子越抓挠抓发冠,满脸写满不可思议,听着是吕乐追着个小痞子砍,他平时见她都见不到更何况是被她追————。
仆人察言观色,见他说错话了又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少爷把那人绑出来,然后咔嚓!”
仆人满脸横肉此刻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面露凶光。
苏九卿怎么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靠又关她什么事!
此刻风子越内心想法可谓是千转百转:“所以说,本少爷连个痞子都不如那小痞子还被追呢!”
“少爷”
仆人目瞪口呆,他家少爷脑回路好像有点哪里不对。
风子越越想越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捂着心口仿佛很受伤,他怒锤地板,他连她一面都见不上,这个痞子竟然能被追着砍
一时间挫败感c愤怒c悲伤涌上心头。
“你说的对!要把她绑出来!”风子越双手拽成拳,风子越前一刻还沉浸在悲伤当中无法自拔。
看得仆人都不忍心说实话了,瞬间风子越扯着嗓门把他吓得微颤:“少少爷。”
“你们怎么还不滚!来人动手!”
月楼坞的随从个个凶神恶煞,身材魁梧。
风子越只感觉自己周身都暗了下来,听到声音他吓得快要蹦起来,护住脸两人撒腿就跑。
“打人别打脸!”
苏九卿见到两人狼狈逃去,这才迈出了步子:“啧啧多好的花瓶呐。”
吕乐脸色铁青,逐渐阴沉,挂在苏九卿眼前的是那种恼羞成怒的面孔,她沉住气:“你也来看本小姐笑话么?”
“哦看来我错过了什么。”苏九卿轻挑眉。
丫环悦音那叫一个着急拼命给苏九卿使眼色,捏的手心都出汗了。
吕乐的目光像刀锥一样剜过来,苏九卿就当视而不见,抬手端起另外一个琉璃瓶子就是往地上一砸。
这一幕让人大跌眼镜,吕乐绷着的神经瞬间动容,惊愕的望着她:“你做什么?”
苏九卿见吕乐的反应就像炸毛一般,丫环悦音被她这么一砸给搞得心头砰砰直跳。
“你不是要砸么?我帮你啊。”苏九卿不慌不忙的又搬起个价值连城的瓷器往地上一扔。
顿时噼里啪啦,原本完好无缺的瓷器只剩下一地的残片碎砾,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昭阳居。
“你给本小姐住手!”吕乐心急如焚,望着一地的碎片甚至心痛到窒息,里面的每一件都是千金难买的珍贵物件。
吕乐搬起一件玉器摆件,气急败坏的她指着苏九卿,声音高了几个分贝:“你快住手!你怎么能砸东西!”
“不是大小姐你要砸的么。”
苏九卿摊手,挑挑眉梢:“我来帮帮你呗。”
“你赶紧住手!臭流氓你听到没!”
瓷器c玉器c琉璃破碎的都声音交相辉映,简直都盖过了她的声音,她现在心头都在滴血。
“那行。”苏九卿顿了顿,把手上东西又搁回了原位,心头暗爽,表面一脸无辜。
顿时整个昭阳居寂静下来,吕乐气得心脏都快一跃而出了,她咬牙切齿,怒视着苏九卿。
苏九卿倒是装聋作哑过了,她眨巴眨巴眸子:“大小姐现在心疼了?还以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