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寒殇早早的便没了睡意,干脆起了身,由着紫蓝青碧给她一番梳洗换装,昨日玉君柔的话她到底是入了心,以至于昨夜一直难以入睡,今早又醒的过早,早膳用的也是毫无胃口,勉强咽了几口淡粥,寒殇实在是吃不下了,遂放了碗筷,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却是无心阅读,抬头见窗外天边已有亮色,便起身走到窗前。
晨光熹微,虽已能看清窗外事物,天边却还未见半点金色浮现,此时已能偶尔听到一两声早醒晨鸟的啼鸣之声,山中清晨的寒意随着晨风而来,微冷,紫蓝进来收拾碗筷,被卷进屋内的寒意冻得打了个激灵,见竹窗被推开,而寒殇就站在窗边,晨风吹得她发丝扬起。不禁提提到:“山中晨风阴寒,少主身子不好,还是不要站在窗边,免得受了风。”
寒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微微裹紧了外袍,依旧站在那里,目光落得很远,她倒是很喜欢这种冷,冷中带寒,可以让人更清醒些。紫蓝见她未动,无奈叹了口气,她太了解寒殇,一个人时最忌有人打扰,遂也不再出声。
寒殇静静立着,任由山风卷入,阵阵寒意却丝毫无法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她的身世她自己怎会不疑惑,怎会不想知晓,自有记忆起便在血魂门,从小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何世间那么孩童,偏偏是她自小便身在这个地狱,她是怎样进去的,又是为何会去到那种地方,她真的真的很想弄个清楚。
她知道,世间每个孩子都是有一对父母的,孩子大多对父母百般依赖,而父母大多视孩子为生命般疼爱,就如她每次杀人时,死者不论是怎样的人,他们的孩子往往都会哭的撕心裂肺。她从未体验过那种感觉,因为那时候,这世间还没有谁的死能让她感到难过。如今却不同了,自从遇到玉君柔,她渐渐懂得了怎样依赖一个人,怎样对一个人好。可她依旧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为何会抛下她让她独自一人承受了那么多。
“寒殇,怎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仔细受了风。”
闻声寒殇转过身来,看着来人缓缓朝她走来,不禁笑着唤到:“姐姐。”
“快别站在窗边上,晨风凉的很,来过来。”玉君柔边说边将寒殇拉了过来,触到寒殇的手虽是微凉,却不是那种仿若而后玉君柔看着寒殇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寒殇一番,问道:“今日这妆可是青碧给你弄的?”
“嗯。”寒殇点点头。
“这个青碧,都告诉她今日是要去天圣寺的,佛门圣地,上些淡妆即可,她做什么给你弄的这么妍丽。”玉君柔微恼。“也罢,一会儿出谷前你将这面纱戴上吧。”说着递与寒殇一块素色面纱。
看着寒殇戴上面纱却依旧难掩眉目间的绝世风华,却反而平添了一抹朦胧的妩媚,玉君柔无奈的摇摇头,这个青碧虽是比寒殇年岁长却心思还像个孩子,一门心思的胡闹,她岂不知青碧是如何想的,可青碧又怎知红颜之祸都是从何而来,过于招摇终是会惹祸上身的。
谷口,玉君柔带着寒殇稍作停留,最后叮嘱了紫蓝青碧一些事后,便向着天圣寺所在的东南方向飞身而去。天圣寺位于城南近郊,与位于西面的玉灵谷有三山之隔,由于玉君柔和寒殇都不愿穿城而过于是选择了山路。因此待两人到达天圣前时已近第三日午时,寺中香客稀少,蝉鸣声中更显四下空寂。
两人迈过第二道寺门时已有小和尚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行了一揖道:“施主可是来上香的?”
玉君柔恭敬还了一礼,摇摇头微笑道:“我们是来向净虚大师求取名字的,我妹妹今年正到了二八年华,及笄之年,却因身世一直未能有个像样的名字,听闻得净虚大师赐命之人多能一生安乐,遂特地到此求请大师赐名。还劳烦小师傅引路,带我们去见一见净虚大师。”
小和尚看着面前的两位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