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严瑞也暂时离开了安然山,渭宁与上官怜儿等人除了又多了一份牵挂,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平静如水。
这般的,又是半月过去。
这回,没过多久,严瑞就来信了,信上说,玉佩果然是二叔渭清源所寄,渭清源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果然在外面闯了大祸,被人所囚,不得脱身,他无计可施,逼不得已,方始向渭流门寄玉求救的,师父离山不久,就找到了渭清源,但在搭救渭清源的过程中,不幸却遭人暗算,身中剧毒,如今,师父亦被安置在蜀山,拔毒疗伤,待得伤愈,不日即归,勿念。
渭宁收到严瑞的来信,得到了父亲的消息,其心大慰,消息虽然不够完美,父亲受伤了,但幸得性命无虞。
唉!还好,身上有伤,但终究会治好的,保得性命,才是万幸;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只有活着,才有团圆; 只有活着,也才会有触手可及的亲情与幸福!
渭宁受到严瑞来信的鼓舞,每日里眺望父归,练功也愈发的勤奋了,他想让父亲回来之时,因为见到一个积极上进的儿子,而欢喜欣慰。
翌日。
渭宁与上官怜儿在院子里,合练一套剑法,小憩之时,渭宁倒了一杯凉茶递在上官怜儿的手中,思忖一下,淡然一笑,道:“怜儿,再过数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不知你想不想要啊!”
上官怜儿眼眸一亮,一口将茶水饮尽,搁下茶杯,站在渭宁的跟前,双掌并拢,摊开着手掌,平伸到渭宁的面前,嘻嘻一笑,一脸小激动地叫道:“什么好东西呀!快给我瞅瞅,快给我瞅瞅!”
渭宁犹疑一下,还是自衣袖里取出一把匕首来,重重地按在上官怜儿的手上,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幽幽,定定地凝视着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兴致盎然地欣赏匕首,一瞥之下,一愣,脸色微变,秀眉一蹙,有些恼怒,瞪着渭宁叫喊起来:“渭宁,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你、你太过分了吧!”
“谁乱翻你的东西了,我去你屋内寻你,在你床头瞅见了这把匕首,有些眼熟,一时好奇,才拿来瞅瞅的。”
渭宁见上官怜儿对匕首如此在乎,心里一阵酸涩,登时火起,不禁眉头一皱,囔了起来,但他随即觉察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神色一敛,脸色和缓了下来,强忍着不快,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拿了你的心上人的定情之物,心里不痛快了,这是要跟我翻脸吗?”
上官怜儿见渭宁冷着脸,说话怪腔怪调的,满嘴的醋味,她原本对渭宁翻看她的东西的行为有些恼火,但她心智早熟,冰雪聪明,念头一转,瞬间,明白渭宁这股无名之火是由何而来,她心中的不快,登时立马就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心里反而翻涌着无尽的喜悦与甜蜜来,她歪着脑袋,斜睨着渭宁,嘻嘻一笑,戏谑地反问:“咦!宁哥哥,你说话可真是稀奇古怪、莫名奇妙,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你怎么确定它就是定情之物了?”
渭宁哂的一声,不屑地道:“切!怜儿,你当我眼瞎呀!刀身上不是刻有铭文吗?‘雎鸠’一一一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意思不是明摆著的吗,不是定情之物,又是什么?”
上官怜儿翻了一个白眼,反驳道:“呵呵!恐怕是你想多了吧!只是一把匕首而已,防身之用,至于刀身上的铭文,巧合而已,那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
渭宁摇摇头,断然叫道:“怜儿,你休要骗我,这把匕首,其实是严瑞的,我见过的,如今,他把‘雎鸠’送给你,那就是在向你表白心迹,你当我不懂吗?”
上官怜儿瘪瘪嘴,唔唔一声,点头笑道:“哦!宁哥哥,原来你什么都明白呀!这么说来,你也还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