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还要还手?你还要揍你老子?真是他嘛反了你了?妈了巴子的看样子被这狐狸精迷的不轻啊?我叫你还手?我叫你还手?你还要打老子……”
老爷子的紫铜烟袋锅子,暴风骤雨一般袭来。
带着一身的砸伤烫伤,我跑出了屋子。犹自能听到屋子里老爷子的痛骂声音,什么不孝子逆子大逆不道什么的,一堆一堆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我从来没见老爷子这么骂过我。
看来是动了真怒了。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淋着雨我漫无目的的走着。
此时此刻,我算是明白了陈兰的意思。我要娶她,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要明媒正娶,更是难上加难。
被老爷子揍出来,我往哥们刘钢家走。寻思他那避避雨,没准还能跟我出出主意。
刘钢是我铁哥们,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去他家蹭酒喝蹭饭吃的时候不少。和她媳妇儿史丽丽我们都熟了不行。
大雨倾盆,跳过院墙我就敲响了刘钢家的外屋门。
门开了,却是穿着一身短褂,搂着一大半大白腿的史丽丽。
史丽丽这套居家服饰,曝光点可不少。我瞟了一眼,赶紧收回目光,吭了一声道:“史丽丽啊,钢子在家不?”
史丽丽见我浑身浇的一个透,赶紧把我拉进来:“这大雨泡天的,你咋也不打个伞?快进来进来……”
我想说我也想打伞,可我来得及嘛我。倒是被打了一顿烟袋锅子。进了屋子,换上了拖鞋。我朝里屋看了一眼:“钢子呢?没在家啊?”
史丽丽翻了我一个白眼:“他在不在家能咋?我还能吃了你呀?打麻将去了。天刚一打雷,麻将馆电话就马上打过来。跟兔子一样赶紧跑去了,不打到半夜一两点不会罢休的。”
男人不在家,这孤男寡女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史丽丽却是大咧咧的叫我把衣服脱下来,赶紧换身干的。她把刘钢的衣服给我拿出来让我穿。
我说这不好吧,一会儿刘钢回来,再误会。
史丽丽翻了个白眼儿说误会啥,他坐在麻将桌上,不到半夜是绝对不会起屁股的。你脱下来,我用甩干桶给你甩一下,晾晒个十分八分的就能穿了。
我一寻思,也是。就把上衣的半截袖脱了下来。
我的上衣一脱下来,史丽丽惊呼一声:“哎妈呀,小俊你这身上咋弄的,咋全都是一个小圈小圈的,这是不是就是那啥天花呀?”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感情,这是我爹在我身上扣的烟袋锅子,那烟袋锅子里烧着烟丝,都是烫人的。这特么是打击伤加烫伤啊。
我于是挥挥手:“你别呜呜喳喳的,什么天花啊?我爹,刚才揍我,用烟袋锅子刨的。差点没刨死我。”
史丽丽闻言捂着嘴咯咯的笑着:“你爹咋气这样啊,说,你是不是去勾引你那寡妇嫂子去了?”
尼麻痹,还让这娘们给说着了。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我不置可否,把半截袖丢给她:“就你事儿多,赶紧给甩干一下。”
史丽丽笑着把我的半截袖丢到甩干桶里甩干。
片刻之后,她拿着一个小白瓷瓶过来,冲我道:“坐好。”
我一愣:“丽姐你这是要干啥呀?”
史丽丽翻了个白眼儿说:“獾油,专治烫伤。丽姐给你抹点。”
我愣了一下,心道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暧昧。这要是让我哥们刘钢看见还不得劈了我。
但是,内心深处的我,更多的却是期盼和向往……
看着外面倾盆大雨,一咬牙:“哦,那谢谢你啦丽姐。我爹也真能下去手,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