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这裤子是咋弄的,这么脏。”
村西头的一片山坡上有一栋青砖青瓦的老房子,面积不大,只能隔出两间房,一间做卧室,一间做厨房。雨泽村村口在东面,往里面向西走是走不通的,因为村西面就是连绵的山体,山坡上的这一栋房子是独门独院,四周都用篱笆围起来了,再在院子前面开出一片空地来,此时一条黑色的大狗正围着一个小伙子撒泼打滚,转来转去的。
那小伙子正是刚刚在村口让一帮妇女老娘们儿扒了裤衩子的傻子刘小虎,刚才本来是要脱裤子睡觉的,哪知道那些人等他脱了裤衩子后突然就不做声了,全都盯着他尿尿的东西看,瞅着她们一个个眼里冒着精光,吓得刘小虎提着裤子就跑回来了。
“婶,婶婶,睡觉,睡觉觉。”刘小虎一脸憨笑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个头大约在一米六左右,不是很高,但是在中国来说却也不算很矮,一身衣服陈旧老土,干净朴素,穿在这女人身上却也显得非常好看,脚下穿着一双平底凉鞋,估计还是赶集时买的几块钱一双的那种塑料鞋,款式不好看,但是架不住这个女人脚好看呀,一双洁白如雪的白袜子拉到脚脖子的位置,隐约还能看见一截若隐若现的小腿,珠圆玉润。这个女人身材不是火辣型的,但是皮肤却白的耀眼,很是迷人,就跟冬天下的初雪一般,光彩照人。
齐腰长发梳了个辫子,甩在脑后,五官美丽的让人目眩,真的很难用言语去形容她的美丽,在乡下能生出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天生丽质。
岁月催人老,在她的脸上却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记,但是,毕竟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再加上农村人本身就没有什么保养的条件,所以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到一丝丝成熟的痕迹,不过这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相反还为她增添了一种特别的韵味。所谓风韵犹存大抵如是。
赵淑梅,今年四十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个有了人生迟暮感觉的年纪,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但是不可否认,现在四十岁的赵淑梅还是有着一枝花的本钱的,其实她是雨泽村本地人,二十二岁的那年她嫁到了不远的一个村子,哪知道没过两年她的男人就一命呜呼离她而去了,再加上雨泽村女子克夫的传言,婆家就直接把她赶回了雨泽村,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她后来幸好遇见了身世可怜的刘小虎,于是把他接过来抚养,从此以后,他们一直相依为命生活在一起。
“什么睡觉,小虎,婶婶问你话呢?你怎么才回来啊?裤子还弄的这么脏。”
十八年,赵淑梅从一个少妇变成了现在的熟妇,十八年,也让当年的小孩子长成了现在的大壮伙子,如果能治好他脑子的话,那一切都完美了。
“啊,睡觉,睡觉觉,脱了,脱了。”
傻子刘小虎依然语无伦次的结结巴巴,在智力失常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幽幽地叹出一口气,赵淑梅也知道问这傻孩子也是白问,他要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才奇怪了。
“好好好,小虎啊,你先带大黑去玩,婶婶给你做饭吃。”
赵淑梅的声音滑中带腻,却是充满了女性温柔的感觉,这些年来,她真的已经把这傻孩子当成了自己最爱的亲人了,尽管他脑袋不好使,但是起码也是个能说话能陪伴能依靠的人,要不然她一个寡妇日子可真的不好过啊。
“好的,好的,吃饭,吃饭饭,我要吃肉肉,吃好多肉肉!大黑,吃肉肉咯!”
刘小虎很是兴奋地招呼着那条大黑狗,人家都说傻人有傻福,因为知道的越少烦恼也就越少,最起码现在的刘小虎就是这样,没有烦恼,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这不,眨眼功夫就把刚才的烦恼全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