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和朱希亮从大名府刚回到汴京,来没坐下歇息,就接到城管营将士前来韩府送信。
刘公公拆开信一看,是辇儿姑娘写来的,上面述说了近期情况,并要城管营送一百万两黄金去洛阳。
两人轮流看完信后,朱希亮望着刘公公猜测到:“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吧?估计辛文悦目的是兑币,这才把王爷关押起来。如果王爷被收押,民众挤兑铜钱,一旦郑王府拿不出钱来,必定坐实了郑王府欺诈百姓的罪名。”
刘公公也沉吟道:“不知道辛文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个教书匠,能有什么本事,我现在担心的是那牙兵,不知是哪个节度使的亲兵。就怕有其他人也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
“管他那么多,既然他们目的是想通过兑币搬倒王爷,那我们就把黄金运过去,把挤兑事件平息。等官家回来之后,以殿下的秉性,一定要讨还一个公道。”朱希亮从辇儿的信里读到了坚定和运筹帷幄的味道,觉得一切都在柴宗训的掌握之中。
刘公公带着朱希亮到韩府装运黄金。一百万两黄金,用马车整整装了三十车,而且还不是满载,一车大概一吨左右,算是比较轻松的了。
总共两百人押运,韩府只留了二十来人看守。
“守卫力量会不会太少了?”刘公公有点担忧。
“放心,京城重地,没人敢乱来,而且黄金藏得辛秘,应该没人来打主意,我反倒担心路上的安全。”朱希亮看着车队,延绵近一里多地。“如果被人从侧翼偷袭,首尾不顾,容易被人劫走。”
“那我们就慢点走,不是七天时间么,去掉两天,还有五天时间赶路,我们就白天行车,晚上歇息,四天也足够了。”
出城之后,买来草料,铺在马车上,装做运输粮草去前线的辎重队。现在正逢赵匡胤和李筠作战,有一段路也顺道,路上不少运输粮草的队伍。刘公公见没人关注自己这车队,松了一口气。
“天色渐黑,已经赶不到前面的驿站了。今夜就到前面的寺庙歇息吧。”这寺庙真是上次柴宗训就番的时候歇息的寺庙,所以经车熟路的把马车赶进院子,马车解下车辕,围城一圈,人就在圈内歇息。马就拴在另外一边,怕夜晚受惊,拉着车到处跑。
点燃篝火,煮着肉汤,连日来回奔波,已经令两人疲惫不堪。特别是刘公公,年龄已经偏大,多日来担心郑王府的安危,求助无门,从洛阳到汴京,再从汴京到大名府一个来回,都是在抢时间中度过。现在终于有个歇息的机会了。
刘公公手里握着半个炊饼,就已经靠在马车轮边睡着了,轻轻的打着鼾声。
朱希亮也累的慌,但好歹比刘公公年轻,而且是军伍之人,虽然感到累,也只是精神上疲惫,睡上一觉便能恢复过来。
朱希亮来回走动巡视岗哨:“都盯好了,不要被贼人靠过来把兄弟们的脖子抹了。”当值的卫兵笑着说“指挥使放心,有我在,保证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嗯,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特别注意换岗的时候,贼人最喜欢那时候偷袭了。”朱希亮说完又去巡视另外一处岗哨。
岗哨的设置,也是他完全按照军营来部署的。有明岗和暗哨,还有巡逻岗,只要发现不对就吹口哨示警。
天气晴朗,月光照在地上,还能清晰的映出影子,不是偷袭的好日子。三更过后,将近四更的时候。一名暗哨发现一位职守明岗的士兵在月光下,被一个黑衣人拿匕首从背后抹了脖子,软软的放在地上。接着第二个c第三个黑衣人,进入寺庙,暗哨急忙吹响口哨示警。
朱希亮听到哨声,梭的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拿过一旁的军刀。其他卫兵也都已经醒来,全部都手持兵器。顿时喊杀声四起,刘公公也惊醒过来,看这阵势,是被贼人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