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的一切,根本只是各取所需,于是,我便不是那么抗拒的由他吻住了我。
“带我去上京。”
“这事儿由不得我。”
“那,你得离开这儿。”从我的床上,我的身上滚开,我一个侧身,从锦褥下飞快的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妆刀,这刀子虽小,可是抵在他的腰上,在这一刻对付他却已足够。
卓不凡离开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起身烧了夜香,驱散他留下的味道,又掌着了盏莲灯,对着铜镜更衣,他虽未得逞,却在我柔软的胸前留下了吻痕与抓痕。
该死的!
轻抚过肌肤上每一道几近是淤紫的痕迹,我从梳妆台上拾起适才那把用以对付他的银妆刀,若我不是深陷囹圄,怎会出此下策,以身相许作为交换。
但美色仍是我在一无所有的前提下最好的资本,所以,他一定不会甘心,还会来找我,而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以刀子的锋仞在手腕上微微划了两道,会让沾染过我的男人记住这痛,像被蛇咬过一般的隐痛。
“我看你这几日精神少短,面色苍白,想是累着了。”
“既然姐姐已经好些了,容我回房歇息两日,”鸣凤比起我初搬入正房那几日的确是有了起色,可以她七个月臃肿的身子,仍是行动不便,只能歪在榻上静养,我便在卸下伺疾的担子之前,最后一次亲手喂她服食燕窝。
“你的手怎么了?”
“没c没怎么,前两日作针线不小心被划到了。”
“我怎么看着像刀子划过的”
是啊,细长的绣花针怎么可能划出如此斑驳的痕迹,鸣凤是个聪明而又利害的女人,不必再多言,想必她已猜到些什么。
只要她起了疑心,卓不凡自然被逼就犯,我便躲在房中整日足户不出,静静的等候消息,而此时距离我出闺也越发近了,不过三日光景,校尉府迎亲的人就要抵达杭城。
唯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卓不凡倒也沉得住气,一直按捺到如今。
难道,鸣凤不曾盘诘他?
这怎么可能,依鸣凤的性子,不大像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心中未免有几分担心,倘若吉时已到,卓不凡始终不曾露面,我又当如何是好?
等待是烦燥而焦虑的,当我披上嫁衣,前往正房向正夫人辞行那刻,也开始按捺不住四下里一阵环视,卓不凡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别看了,你等的人他不会来。”
“正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早就知道他是靠不住的,但我需要的不是他的靠得住,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我从来就不惜一切手段。
逼不了卓不凡现身,逼得正夫人出山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与鸣凤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像如月一般横刀夺爱?”
“鸣凤小姐应该感到庆幸,幸好遇到的是我,而非是如月”
“放肆!”
未及我将话说完,正夫人一记耳刮子飞来,就要摔在我的面上,我急忙避闪,满头珠翠坠了一地,正夫人站不稳,被散落在脚畔的珠钗绊倒,重重摔倒在地上。
“您是不是扭到腰了?”
我理了理松散的云髻,含着关切的笑,朝她伸出手,看得她宁可忍着痛也不愿觑我一眼的倔强神情,忽然觉着这个所谓的当家主母有着前所未有的可怜。
她隐忍了一辈子,如今还要替女儿隐忍下去。
“正夫人,如月才是这府里的二小姐,是张侍郎庶出的女儿,您将她与我调了位置,原想趁机除掉这根眼中钉。”
“你c都知道了,是怎样知道的?”
从最初的惊愕到企图竭力掩示被揭穿的真相,正夫人端丽的脸上闪过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