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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继室,倒也是抬举你。”

    正夫人张口一个你父亲,闭口一个父亲,叫得这般亲近,仿佛我从不曾生病,一直延续着过往的记忆,可不论是如月,还是正夫人,以及那位所谓的父亲,于我而言却是那么陌生,甚至于这座府院c这间闺房,都不曾让我找到丝毫熟悉感眼下却已是出阁在即,即将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你应该知道庶出的女孩儿泰半都是与人做妾的,青鸾,形势比人强,你要学着知足。”许是我的沉吟,令气氛再次僵住,正夫人只觉面上十分挂不住终于拿出当家主母的作派开始训话。

    “既是父亲大人作主的,必是好的,只是我病得糊涂,什么人都记不住,若我的病情被校尉知道,人家还愿意娶我么?”

    诚如正夫人所言,形势比如人强,我连自己的过往都记不清,哪里由得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倒不如先稳住她,再想办法将过去弄个清楚明白。

    我总不能一直这么糊涂下去。

    “你父亲从上京回来,也得三c两个月,届时,想必你也有所好转,就不必太忧心了。”

    听得我满口应允,正夫人方缓和了神色,以一种温和的口吻反过来开解我,“何况你只是记不住事儿,人又不痴不笨,据我看来这何曾是病,根本就是福分,记那么多烦心事做什么。”

    “如月,这些日子因鸣凤和姑父归宁,我也不是很便常常过来探视青鸾,你且周到点。”临行前,正夫人又叫过如月仔细的分派了一遍,如月不住点头,如鸡啄米一般,显然,她畏惧夫人,远胜于畏惧我。

    “正夫人虽然严厉些,倒还不至于让人战战兢兢,怎么你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

    雨季结束以后,杭城的天气一日晴好似一日,我除了想不起过去,病已经大好了,养在深闺,又是待嫁之身,按着家门规矩,必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来无事,便在如月的陪同下前往府中的后花园转悠。

    园子不大,不过是一池子人工开凿的流渠,渠畔堆着大大小小的太湖石作为点缀,景致算不得出众,难得是在假山之后的空地上种满修竹,每每秋风渐起,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很是雅静,是这府中的一道风景,在这样的环境下荡秋千,心情自然愉悦。

    “婢子如何比得小姐身份矜贵,自然是怕的,何况老爷替小姐定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校尉一职仅在将军之下”

    听这丫头的口吻竟是带着羡慕,我不禁放缓了速度稳稳抓住秋千两侧的绳索,偏头去看如月,此刻,她正踮起脚尖c伸长了脖子往竹海深处痴痴地望了过去。

    那竹海深处由一道曲墙隔断,每每我主仆二人散步至此,便总是止步。

    其实,曲墙正中开有一月洞门,上书“紫竹斋”,是府上一处自成院落又能够临街而开的外宅,其朱门紧闭,不见锁头,想必由里锁住,便于随时出入府院。

    我曾问过如月,何人居于月洞门内,她只说长姐与姑爷内禁卫大将军归宁暂居于此。

    后来正夫人告诉我只因鸣凤流年怀有身孕,八字先生再三言明不可为阴人冲撞,故府中一应女眷,除生母外,皆避免见面,这才是院门由里而开的缘故。

    因此,自我病愈以来,便不曾与长姐厮见过,只是借由正夫人代为转达问候之情。

    我与长姐虽非一母同胞,也不曾记得前尘往事,可我们到底是一对姐妹。但我在心里对这位长姐却无任何记挂之情,故对如月此举深为纳罕。

    她不过是府上的侍婢,怎会对长姐有着异于常人的情分

    “坐了这么半日,好生无趣。”

    “小姐不如四下里散散,总是要松动松筋骨。”

    为着我看似闲烦的一句,如月顺理成章引我至竹海,在我搭着她的手下秋千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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