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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婆前几天旧病复发,送去医院抢救被告知无力回天,我爸和姑姑她们就按照姨婆的意愿送回老家乌拉村。

    说起来乌拉村还是我祖上发源的地方,因为我奶奶嫁给了我爷爷户口才迁到市区的,乌拉村是姨婆和奶奶长大的地方。

    姨婆享年八十六岁,比我奶奶还要长寿四年,随队伍走到姨婆生前的小屋前我不由得一时间感慨万千,从丧事的看客变成了受事人祝姨婆一路走好吧!

    葬礼我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了,和上次奶奶的葬礼没有不同,我和父辈们跪在了姨婆家的门口,乌拉村的村民前来吊唁,我们负责道谢。

    黑压压的长龙直到晚上八点才逐渐转少,我跪得膝盖都快破了,就偷懒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整个人要废掉,“咕噜”一声叫醒了即将进入梦境的我,我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今晚还得通宵守丧。

    “林逼,吃面包不?”我瞥了眼来人,是小羊。

    我接过面包咬了两口,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

    “咱两什么关系啊?你姨婆就是我姨婆,我来打个下手,顺便看看你。”小羊洋装发怒。

    “来葬礼打下手?可拉倒吧你,你就别来灵堂瞎转悠了,早点睡吧,明天记得过来上山。”我推了小羊一把。

    “那你别太伤心啊,我回去睡了。”小羊比了个一k手势,回农家乐去了。

    我“嗯”了一声,打量打量了姨婆的家,一室一厅一卫,不算大,入门便是客厅,看了看摆在大厅中央的棺材,棺材前的供台之上放着姨婆的黑白相,分明是盛夏我却通体冰凉,有种恍若经年的感觉,姨婆真的已经不在了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爸和姑姑们鱼贯而入,我看了下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这是我第二次在他脸上看到颓废的神色,上一次是在奶奶的葬礼上。

    没有人说话,皆在姨婆的棺材前跪下了,我也只好走了过去跪下,守丧正式开始了。

    跪到上半夜我就不行了,膝盖疼得厉害,我爸执意让我跪到天亮,还是我妈心疼我让我去躺一会儿,看着我一瘸一拐的走向沙发,我爸冷着脸骂了声废物,我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眯着眼养了一会儿神,感觉膝盖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就打算起身去继续跪着。

    没曾想一睁眼却看到有什么和我脸贴脸,一双绿色的眼睛对上我的瞳孔,散落的头发抵在我脖子,一阵瘙痒。

    我登时就是一惊,用力就是一推,她身子轻轻向后一飘,我看清了她的全貌,小羊家的女鬼!

    我撒开腿就要跑,她迅速飞过来掐我,我刚要咬舌头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吸力传来,躺在沙发上的我猛地跳了起来,我喘着粗气,冷汗俱下,看了眼空空的灵堂,原来是梦啊。

    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就奇怪了,我爸他们呢?我站了起来,往里面的房间看了两眼,没人。

    我掀开挂在门口的白布走了出去,也没人,我的心一凛,都不守丧了吗?

    “嘭”姨婆家内传来一声闷响,我连忙跑了回去,看到掉在地上的棺材板我就是一愣。

    又是“啪嗒”一响,置于棺前的蛋滚米(生糯米+两鸡蛋)上的清香倒了下来。

    按照本地风俗死人需土葬,出殡前棺材摆在家中正厅,棺材前后各放一碗插香的蛋滚米,供台上放死者遗容,奉瓜果,棺材停放家中一晚,由直系亲属守丧,第二天白天选吉时出殡,后摆丧宴,每逢七日大办,七七四十九日礼成,守孝三年。

    我略微惊悚于棺材前的蛋滚米,三枝清香同时倒下也就罢了,其中一枝竟倒而复立,另一枝又自动向反方向倒去,看得我瞠目结舌,他娘的这香成精了?

    我缓缓向棺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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