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花落更情浓。人去秋千闲挂月,马停杨柳倦嘶风。堤畔画船空。
恹恹醉,长日小帘栊。宿燕夜归银烛外,啼莺声在绿阴中。无处觅残红。
雨,春雨,三月份江南的春雨密密麻麻,却不似北方的倾盆大雨,虽但很密,却并不大。淋在人的身上显得亦是如此的惬意。
在春雨的滋润下,繁华的扬州城中更显得惬意安然,而仅硕的酒楼此时却是热闹非凡。
“小二,给我来两斤牛肉,一壶酒。”
“好嘞,客官你稍等。”
一髯须大汉进入酒楼,坐在边角的桌子上,满目愁容,低沉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周围的一些其他客人望着他,嘴角都不由的噙着笑意。
三个书卷气的年轻人喝着江南特色的香酿米酒,一边议论纷纷。
外面的雨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下的更大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居然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三个大汉冒着密密麻麻的雨水进入了客栈。
他们头戴着斗笠,身穿着蓑衣,可身上仍然被着雨水给打湿了,脚上全是泥水,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异常的慌忙,一个斗笠下面的脸庞惨白无比,身体微微颤抖着,被另外两人架着,仿佛生了极大的病一样。
他们望着酒楼里的众人,在耳旁嘀咕了一会,亦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可是形色都十分的匆忙,用斗笠将脸庞遮住,仿佛在躲着什么人。
“吴老二,老三,老四,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髯须大汉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认了出来。
“老大,是你!”三个斗笠大汉看到他时,脸上大喜,随即和他坐在了一起。
髯须大汉又惊又喜:“你们此时不是应该在家里吗?怎么跑到扬州来了?”
他们将斗笠摘下,面目甚是狰狞,脸上都有着七八道不同的剑痕,最瘦弱的那个脸色惨白,病恹恹的样子随时都要死了一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髯须大汉脸色骤变:“是什么人将你们打成这样,是威海帮吗?”
“是西门霜!”听到髯须大汉的问话,吴老二眼中充满着血红:“我们本在家中习武,可是那一天他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我们灭了满门,全府上下三十四条人命全都命丧他手,并在我们脸上连划了七八道剑痕,老四想要拼命却被打成了重伤,他还让我们带话给你,十年前的血海深仇他会亲自来报的。老大,这个西门霜究竟是什么人,你是哪里得罪他了。”
“西门霜,是十年前礼部侍郎西门关的孩子?”想到这髯须大汉砸了下桌子:“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他一刀砍死,没想到留下了这么大隐患。”
“没错,你当年就该杀了我,否则我也不会在仇恨之下生活了十几年。”
远处一道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位白衣胜雪的青年男子坐在边上吃着酒菜,笑着说道。
“是是他,就是他,西门霜,他来了!”吴老二指着他全身发抖道,当时全家几十条人命全都死在这个年轻人手下,眼中除了仇恨还有畏惧。
“好酒,江南的酒果然口感细腻柔顺,比我们北方的酒好喝多了。”白衣人喝完一口酒站了以来,缓缓向他们走去。
髯须大汉握了握桌上的长刀,眼神紧紧的盯着他:“西门霜,你究竟要怎样?杀了我们几十条人命还不够吗?”
“才几十条人命而已,你们这么紧紧盯着我干嘛。”白衣男子舔了舔嘴角的酒渍:“哦,对了,当时有个四五岁的男童长得可真是可爱,拼命的叫着爸爸,那眼神可真是无助呢,可是最终还是被我一剑刺穿了胸口,满地都是他的献血,那兹味,可比你们的要鲜美的多了。”
“你!”髯须大汉脸色大变,眼睛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