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阿岐,你是不是得先把前面的事了一了啊?”
“什么前面的事?”
“你少跟我装蒜。就算大家在皇上面前都矢口不提奎治之死的疑点,可你苏郁岐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吧?有人在针对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怀疑是我父亲在背后制造了奎治的死亡。”
苏郁岐道:“如果不是祁王伯下的手,那就不止在针对我。云湘,人家应该是针对咱们两家吧?”
“未必。”
“云湘,你敢不敢不自欺欺人?”
“反正于我也没什么损失。现在是你要搞事,要坏也是坏你的事。所以,我劝你还是先放点精力这上面,把背后之人揪出来,才好畅顺地做你想做的事。”
苏郁岐凝着祁云湘,思忖一阵,才道:“云湘,你觉得,是谁?”
祁云湘一副懵然状:“什么是谁?”
“你丫少和我装蒜!还能是问谁?”
祁云湘一摊手:“我哪知道是谁?我又不是神仙。你自己的事,还得你自己去查。”
苏郁岐啐了他一口,道:“怎么就成我自己的事了?明明死的奎治是你府上的人,明明联名上疏弹劾我的是你的老子,祁云湘,你休想推得一干二净!你若敢推,我就敢站到你敌对面,你信不信!”
苏郁岐气势逼人,云湘终于是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敢,那苏大司马,您说,您想让我怎么做?”
苏郁岐气势一收,脸上露出点狡猾笑意:“这样才是我的兄弟嘛。你放心,不用你做太难的事,你只要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目的又是什么。”
本来一肚子怒气的祁云湘,到最后也只能是无奈地忍气吞声,脸上摆出副恶狠狠的模样来,道:“苏郁岐,这回栽在你的手上,算我没你狠。下次你敢再这样算计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苏郁岐道:“云湘,真不是我算计你,而是你我都被人算计了。你不这样觉得吗?”
“一码归一码。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苏郁岐,别人可以算计我,但你不行。”
苏郁岐叫嚣:“你这是什么道理?怎的我倒比别人还不如?云湘,你我还有没有交情了?”
“苏郁岐,你记住了,如果再有一次,咱们的交情就全没了。”
苏郁岐失笑道:“云湘,你怎的还和小时候一样幼稚不讲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有一回,我被人欺负了,其实,也算不得欺负,主要是我不想和那欺负我之人一般见识,可你却道,‘这世上,你苏郁岐只可以被我祁云湘欺负,不能被别人欺负。’然后,你就去把那人痛揍一顿,揍得人家三个月没下得了床!”
望着祁云湘,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和那时候的表情真是没什么分别。可你现在说的话,和那时候似乎正好相反呀。你这属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祁云湘脸上浮出点傲娇笑容,道:“是又如何?”
“你都不像个宰辅的样子。我真怀疑当初先皇选中你做辅政大臣,是不是病得脑子……”
话没说完,便被祁云湘伸手捂住了嘴巴,后面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祁云湘神色严肃,语气亦是严肃,声音却压得低而轻:“阿岐,你昨日才教我父亲隔墙有耳,怎的轮到自己就犯傻?莫说这里是皇宫重地,即便是在乡野市井,这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报给圣上,你都是杀家之罪!”
苏郁岐呆呆地望着祁云湘。他似这般认真正经的时候,还真是不多见。素日那张笑得总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脸,此时认真起来,倒是更受看些。
苏郁岐猛点了几下头,呜呜几声,表示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祁云湘这才放开了手,又道:“阿岐,朝堂的危险不亚于刀光剑影的战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