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婚礼开始。
主持人致词后, 王格和闫薇在众人瞩目下缓缓走上舞台, 两人看上去郎才女貌, 宛若天作之合。
两人在台上宣读结婚誓词, 交换戒指, 喝交杯酒。
婚礼开始后三十分钟,王格和闫薇暂且退场,闫薇回客房换一套轻便的大红旗袍再回来, 惊艳了全场,随后, 这对新人夫妻逐一向亲朋好友敬酒。
闫先生除了上台致辞时勉强笑着, 其他时间一直板着脸, 正襟危坐。他给闫薇价值百万的嫁妆,又花一百万置办这场婚礼,自认为已经尽到做父亲的义务。
坐在身边的闫夫人笑得像朵向日葵,推一推他的手臂,满脸幸福地说:“老公, 你看薇薇多开心啊。咱们女儿又听话又可爱, 有她真是咱们的福分。”
闫夫人是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二十岁出头就嫁给了闫先生, 一路陪他从一穷二白到如今腰缠万贯。她没什么本事,生活全靠老公养, 因此在家里闫先生说一不二, 连找人代孕这事也只能乖乖答应。
“福分?得了吧。”
闫先生撂下一句话, 起身去卫生间。
闫夫人早习惯了丈夫这副模样,只是苦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她又扭头回去看自己女儿和女婿恩爱的模样,不自觉沉浸在笑意之中。
忽地听见背后有人叫她:“闫夫人。”
“你是?”
易潇朝她鞠一躬:“你好,我是陆月。”
“你就是我女婿的妹妹对吧?”
易潇莞尔,不承认也未否认。她坐到闫夫人身边,抱怨道:“他结婚也不请我,我很伤心。”
“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生了孩子以后经常来家里玩,也能常见到你哥哥。”
易潇倏地侧头,直直地看向她。闫夫人被这眼神看得慌了神。
“闫先生代孕这事,您真的就这么默许了?”易潇问。
“他一直想要个聪明的孩子,我想让他完成心愿。”
易潇摇摇头,一字一句道:“闫先生有病,您不能坐视不管。”
“你说什么?”
易潇换个舒服的姿势,解释说:“我和闫先生的接触不少,他对儿女高智商的执念很深。不瞒您说,我以前也接触过一些不喜欢自己子女的家长,但像闫先生这样病态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一顿,紧接着文:“您心里难道没有什么线索吗?闫先生为何会变成这样。”
易潇一指点,闫夫人恍然回神,一堆话仿佛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生生咽回肚子里。
“他这样挺好的。”
“这样。”
易潇点到即止,不再试图拯救什么。
没人可以做所有人的上帝,想要获得新生,只能靠自我救赎。
易潇起身准备离开。在这场婚礼被毁掉之前,她又停下脚步,回头道:“心理问题可以找心理医生治疗。祝您阖家幸福。”
闫夫人愣愣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也不知脑子抽了还是怎的,竟产生一股劝丈夫去看医生的冲动。
不行,那样丈夫会和她离婚的。
闫夫人想得入神。
没过一会儿,王格急匆匆跑来,喘着气问她:
“妈,刚刚谁在这儿和你说话的?”
“刚刚?哦,刚刚是你妹妹,她和我抱怨说你没有”
“陆月来这儿了?!”
王格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分贝,引得周围几桌人的注目。
闫薇在会场另一头敬酒,见众人都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也看向王格。
王格掌心一瞬间冒出好多冷汗,尴尬地朝周围人说声抱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