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潇继承了杜灵的记忆,但杜灵身心受到巨大伤害,潜意识回避自己被侵害的事实,易潇也因此难以得知朱清的魔爪何时会朝她伸来。
她只能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三下敲门声后,易潇走进朱清办公室。办公室整洁干净,柜子里陈列着朱清从教近三十年来获得的大大小小的奖杯和证书。
朱清是五中唯一一名语文特级教师,在a市声名显赫,发表过不少散文与,在当地被誉为“当代朱自清”。
这些标签使朱清在学生和家长中享有极高的社会地位,有家长甚至尊称他为“朱先生”。他自恃担得起“先生”这一敬称,连给学生批改作文时都会在末尾署名“朱先生”。
“来,坐我旁边。”
谁能想到,说话这位朱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性侵犯。
易潇进门前打开录音笔,并将胸针造型的微型摄像头别在校服上,坐在朱清旁边。两人距离不过两三米,那股难闻的烟味侵入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细胞,无孔不入。
朱清一开口,说的是省实验高中自主招生的事。
杜灵家境不好,父母都是从周边农村来a市打工的底层人员,平日生活再艰辛也尽可能给杜灵最好的学习条件。再苦不能苦教育。他们要把宝贝女儿培养成大学生,毕业以后当白领,坐办公室,不用再像他们一样吃苦。
杜灵成绩不错,考上a市最好的高中绰绰有余。可a市不过是个县级市,教育资源远远比不上省城。如果能通过学校唯一一个自主招生的名额去省实验,以后考上好大学的机率将会倍增。
“就是这样,你考虑考虑。”朱清目光炯炯,一副为学生操碎心的好教师模样。
“可朱老师,自主招生考试不早结束了吗?”
“咱学校推荐的那个学生出了事。老师有内部关系,能把这个机会给你。”朱清双手环抱胸前,意味深长道,“这全凭老师的私人关系,你可不要和别人说。”
易潇颔首,思忖片刻后轻扬嘴角:“我想去省实验麻烦您了。”说罢还鞠躬以表感谢。
“好说。”
朱清靠近易潇,笑眯眼,自然地拉过杜灵的手放在他掌心,来回抚摸揉捏:“你就是老师的乖宝宝,老师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微型摄像机完整记录下这一幕。易潇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抽回手,颤抖着声音说:“老师这样不好。”
朱清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面目愈发狰狞猥.琐。他这种禽兽,最喜欢看受害者被玩弄而害怕的样子。
易潇十分清楚这一点,更懂得这样的反抗对朱清来说是一种刺激。
果不其然,下一秒,朱清张开双臂朝易潇扑来:
“让老师抱”
易潇早注意到他右脚提前转了方向,迅速起身向后一跳,脚踝顺势勾离椅子腿,成功把椅子带翻。
朱清不仅扑了空,还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没说完的话也生生地摔回肚子里。
易潇俯视着趴在地上叫疼的朱清,目光清冷,声音却充满担忧,着实戏精附体:
“朱老师,您没事吧?”
朱清一脸愤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易潇质问:“杜灵,你这是要摔死老师吗?”
“我也不知道您要”易潇低头,红着脸欲言又止,双手揪着衣角,低声道,“对不起,我去给您找医生。”
朱清拧巴着一张蜡黄脸,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小姑娘不像是故意,只好忿忿一摆手作罢:“你走吧!”
易潇顺势离开,关门前瞥一眼生闷气的朱清,笑着走了。
朱清在办公室摔成狗吃屎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单独找杜灵。这老家伙狡猾得很,一次摔倒可能还以为是他倒霉,再有一次的话,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