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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见林蓁状态有些不对,连忙说道。

    “哪里听岔了!”小鹿脸都涨红了:“是阮府的老陈头亲口说的,说都已经给那清倌儿赎了身了,就安置在后街鲁巷的宅子里呢!他还说还说”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也快出来了:“还说就等小姐你进门后,再纳她为妾。”

    “那c阮家什么态度?怎么会由他胡来?”

    “正是不知呀!听闻阮家也为此事吵了几回,阮老爷大发脾气,但不知为何便没了后文。小姐还记得及笄礼前阮府登门的那次吗?老爷当天心情不好,连晚膳都没吃下。我们还笑是因为舍不得小姐,现在想来,只怕也是因了此事呢!”

    初时的迷茫早已散去,林蓁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怒意。

    这事情哪怕目前只是两个丫头道听途说来的,但她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不然娘亲又怎会是那种态度。只是不知,这么大的事,爹娘为何要瞒着自己,这哪里是瞒得住的!

    好他个阮思齐,他怎敢林蓁越想越气,气得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猛的一拍桌子:“我去问他!”

    说着就急冲冲地往院外冲去,跟正要来喊她用膳的林珵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林珵伸手扶了一把没站稳的林蓁,见她没事,就往后退了一步,再看她时,她已是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

    而林蓁因情绪起伏太大,又跑得过急,却是突然打起嗝来。

    于是在她又是打嗝又是哽咽c语无伦次的诉说下,林珵好不容易才勉强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这几日不是没有察觉到下人间似乎在议论些什么,只是他素来不爱打听事,再加上林正则开始带他处理府上事物,无暇顾及女眷这边,所以才一直没有过问。

    此刻他同样觉得怒火中烧,还是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安抚林蓁道:“莫急,我去打听清楚,兴许真是她们听错了。”

    林蓁稍为安心了一些,这才乖乖又回到院子里。

    而当晚,她必然是睡不着的。

    她也不能一个人醒着,于是林蓁拉着小兔和小鹿,说要在屋子借酒浇愁。

    她吵着要最烈的酒,但丫头们哪敢真给她烈酒。不过是一壶女眷们喝着玩的果酒,平日里她喝个几壶都不带脸红的,此刻不过几杯下肚,就似真的醉了一般。

    大抵是真心想醉的人,喝水都能醉吧。

    林蓁眼角噙着泪,脸颊和鼻头微微泛红,倒真是一副闺怨的模样。她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嘟嘟囔囔地说着和阮思齐的婚事。

    “赏花那日,他明明是愿意的。吴夫人给我戴钗时,他还对我笑了的。他明明是欢喜我的他”说着,林蓁自己也有些怀疑了:“他应当是欢喜我的吧?”

    “他当然是欢喜小姐的!”小鹿在一旁肯定的说:“小姐这么好看,有谁不欢喜你呢。”

    “”原本就有几分动摇的林蓁,此刻更不自信了。

    她努力回忆两人相处的细节,试图找到一些证据。

    ——

    十二岁那年林蓁初次见到阮思齐,是在荆州牧赴任后的家宴上。她随父母赴宴,一番见礼后,便跟着与她差不多岁数的阮家三姑娘阮思悦去园子里玩耍。

    二人见树上的石榴花开得鲜艳,就想要摘下来簪在头上,而那开得最好的一朵,偏偏长在了两个小矮子够不着的地方。

    林蓁跳起来抬手去够,还是只差一点点,正要气急败坏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巧巧地摘下了那朵花,递到她眼前。

    林蓁顺着嫣红的花瓣转头望去,看见了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你是林家妹妹吧,果真是兰心蕙质。”少年将花递到她手中,又抬手摘了一朵,簪在阮三姑娘头上:“我是阮思齐,舍妹顽劣,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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