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可怜我吗?”权戢阳挥手打掉他递过来的丹药,握拳就要揍上去,又被光之锁的护罩反弹,反倒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如果你觉得自己可怜的话,那你就当做这是我在可怜你吧!”望舒直起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笼里被光的锁链钳制如凡人的权戢阳,“吃与不吃,你自己决定。到时候后悔也没有用!”
望舒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又径自回了舆车,安自坐下,抚摸着一项貔貅的毛发一言不发。
权戢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装什么老好人!”
到了晚间,望舒扔了块红布将笼子盖住,天一暗,光之锁的形态便会引人注目,为主人分忧是他的分内之事,他不能让人感觉到权戢阳的存在。
权戢阳咬咬牙,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不过想到自己以前被人下狱的经历,这火头倒稍稍灭了些许,只是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没过一会儿,权戢阳突然觉得有点冷,又有一点热。在半冷半热之间迅速转换,如置身水深火热之中,他的皮肉、经脉、筋骨、五脏都在水与火的争夺中剧烈撕扯,直要将他的灵魂也深深的撕裂!
他的灵魂明灭闪耀,而身在星辰空间的洛苏同样也不好受。
她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强烈的跳动,“砰砰砰”地似要从胸膛跳出插上翅膀自行飞去!她迅速拿出符剑,从掌心传来的触感是冷热交替的,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一点点斩断符剑的联系,而这熟悉的力量却与昊秦仙君的何等相近!
洛苏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有如擂鼓。
是他!权戢阳在他的手上?不!他抓权戢阳有什么好处!以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他的注意力多半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如果他要找麻烦,也应该找的是自己才对!
“姑娘在想什么如此入神?莫非这些饭食入不了卿姑娘的眼?”
他先是铺了一块黄布,而后放下手中笼屉,亲手将笼屉一层层拨开,将菜碟盘盘端出,又悉心布菜,细致入微的仿似变了个人。
见洛苏神色古怪,他不由出声:“怎么,卿姑娘也觉得我这副尊容出了家实在可惜?”
洛苏撇了撇嘴,好自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卿姑娘以己度人,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让人心生歹念的可能!”
“怎么说?”
“想要让人起色心,首先得有色,卿姑娘一身朴素,容颜有失,想要对姑娘起心思,首先得练下一副金刚不坏铁桶不穿的胆魄才行。再说‘盗’,姑娘也得有可盗之物为是!储物袋那一摞摞废纸,我可看不上!”
洛苏两眼大瞪,他居然翻过她的储物袋!
“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
洛苏翻了个白眼,“你个和尚,不守清规戒律便罢了,居然还偷翻人东西!还明目张胆说出来!你这和尚该不是假的吧!”
“不该是没有可盗之物,姑娘自己不就是最大的惹人垂涎的无价之宝吗!”
“你……”她竟无言以对。
“这些饭食都是为你准备的,望卿姑娘切莫辜负贫僧一番好意!”
“好意?”洛苏只看着他递过来一碗米饭,却不接过,“和尚,明人不说暗话,你利用权戢阳也就罢了,居然把我关在这里,还对我使用软骨的手段,你所图为何?”
“你知道的,”他径自放下碗筷,“如果没有你,他又怎么会乖乖的替我办事?你可是我手中最大的筹码,所以卿姑娘,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有丝毫闪失,贫僧的希望全仰仗于你一身!”
他转身即走,洛苏突然问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良久,身形消失前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洛苏沉默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