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和弟弟的胳膊被得意忘形的钟神婆捏的生疼,泪珠滑落。
“婆婆不是故意的,啧啧,这手镯都嵌到肉里了!”钟神婆见状说完,钟神婆特意瞅了下手里孩子们胳膊上的银手镯,一个刻着洛字,一个刻着泽字。
“可惜,只能挑选一个,那就洛儿吧!”钟神婆最后敲定。
弟弟林泽抽噎着嚷道:“我也要去!为什么不选我?”却被神婆瞪了他一眼,吓的收了声。
林洛抬起头,扑扇着大眼睛,有些焦急的对钟神婆道:“婆婆,那什么时候可以去救我爹呀?”
“呵呵不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婆婆的规矩,给人治病是要收钱的,你们有吗?”钟神婆的眼睛眯缝着,笑容使她的皱纹更盛。
林洛摸索半天,可怜巴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的纸币,这一元钱是上月父亲喝完酒高兴给他的。
“可以吗,婆婆,够救我爹吗?”
钟神婆桀桀笑着接钱,又叹气道:“还好,要不是有你,这趟生意就亏死婆婆了!剩下的,就是等时辰到了!”
林洛和弟弟不解,就在这时,村里骤然响起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嚎声。
林洛小脸变色,听着像是妈妈的声音。他焦急的敲着门,喊道:“快放我们出去,婆婆!”
钟神婆收了慈眉善目,面罩寒霜,挥袖抖出一阵烟雾,林洛触之即倒。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林泽看的骇然,急问:“婆婆,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准备救你爹啊!”
说完,钟神婆抓起林洛进了里屋,只见黑洞洞的密不透光,没有任何家具。只在屋正中摆放了具小小的棺材,漆黑的底色上雕着血红的张牙舞爪的恶鬼图纹。
钟神婆开了棺盖,将林洛丢了进去,大小竟然正合适。
合上棺木,钟神婆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巨幅黄纸符篆,上面赫然有林洛的姓名及生辰八字。
钟神婆念念有词,符篆开始无风自抖,径自从手中飞落,贴在棺木正中。
弄完,钟神婆竟然左臂一托棺底,想要凭一人之力抬起来。
尽管那棺小,但实槐木加上小童重量,少说也有八九十斤的份量,却被钟神婆如若无物般托于掌上。
在林泽吃惊的目光中,右手一提溜他的领子,出了房门,快步朝村里赶去。
夜风徐徐,林泽觉得钟婆婆迈着小脚,步子好象并不快,可却耳旁生风,眼中黑魆魆模糊的影物不断飞逝,有些头晕。
他害怕的闭了下眼睛的功夫,再睁开眼,竟然就回到了家门口。
从门外到院子里,点着火把,到处挤满了乡里街坊,他们嘈杂议论的声音再大,也遮不住林泽娘撕心裂肺断续的恸哭声。
人们见了钟神婆和她手中骇人的物件,忙不迭躲避着给她让路。
钟神婆将棺材放到院里,进了屋,只见林泽娘趴在炕边,抱着她男人的头哭的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待见到钟神婆及院里的棺材后一口气没顺过来竟憋晕了过去。
林泽也滑落到地,他嚎着扑到了母亲怀里,被周围的婶婆们双双搀了下去。
钟神婆喝退围观众人,再瞧向山子。
只见他平躺床上,皮肤灰白发青,双眼圆睁只见眼白,大口大口吐着乌黑的血块和秽物。那布满浑身的鬼脸纹路竟好似活过来似的到处游走着。
钟神婆见状皱了下眉,自语道,“不妙啊,竟然是‘三花白蛇煞’!”
地下葬着冤屈枉死之人,如果未经法事超度,怨气凝而不散,再恰巧遇养尸之地,便有机率化为传说中的毛僵。
但也有可能会出现另一种情况,尸体长出的白毛会凝结成一种菇类,吸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