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黑风高,凤龙县城东北角,陈家大院,占地十几亩亩,佣人无数,家丁数十,可是,陈家的戒备倒不是很紧,甚至有些松散。
午夜时分,四名蒙脸大汉,拿着麻袋,翻过陈家高墙,轻车熟路地来到陈公子所在的屋子的木门边,用长刀撬开门栓,溜进去,将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陈公子塞进麻袋,扬长而去,直到一个时辰后,巡夜的家丁才发现被绑着的丫鬟,佣人,于是,陈家地震了,乱成一锅粥。
凌晨五点,陈家老爷陈棟城的客厅里飞来一把匕首,插在门梁上,匕首上带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若想贵公子活命,两天之内,速拿十万贯钱前来黑风谷赎人,要现钱,落款,无名盗贼。”
第二天七点上下,刘本事的房门被师爷敲得梆梆响。
他打着呵欠,脑袋上缠着一块白布,眼屎巴扎出来,问:“什么事啊,你想将我的房门拆了吗?”
师爷喘吁吁的说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陈家五公子被绑票了!陈家老爷就在县堂上候着,脸色贼难看,大人,你小心了。”
刘本事故作惊讶,道:“什么,陈家五公子被绑架了,被谁绑架的?谁这么大胆,敢在本县搞事情?”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陈老爷就在外边,正等着你呢,他亲自来报官了。”
县堂上,一个六旬老者,正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
刘本事看此人,面容肥大,大鼻,大嘴,大耳,身材粗壮,留着望月胡,一双昏黄的眼睛,目空一切,狂傲跋扈之气溢于言表。
这个人就是陈家的老板陈棟城?
他问师爷:“这位就是陈老爷?”
陈棟城盯着徐本事,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县令徐本事?”
徐本事冷笑道:“你没长眼睛啊,老子穿着官服那。”
陈棟城恼怒道:“徐本事,你打我犬子,打我管家的事,我还没跟你算,你倒好,跟我摆威风!”
“我就威风了,你能怎么样?来人,将这人轰出公堂!”
师爷赶紧上前道:“徐大人,陈老爷,那都是误会,误会了,现在追紧要的事情,是把陈公子救回来。”
陈棟城看上去,是拼命的忍着。
他将绑匪的那张纸条给了师爷,师爷再将纸条给了徐本事。县太爷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道:“那就给赎金吧,我们衙门才几个捕快,去了也是送死。”
徐本事说完,若无其事的就要走。
师爷急忙拦着:“大人,陈老爷是巫县最德高望重的乡绅,他的公子出事,大人怎么能当甩手掌柜呢?”
“他陈家口气那么大,没把我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你叫我怎么帮?”
陈棟城双眼就像是要喷火,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师爷上前拉,他才勉强停住脚步。
“陈棟城,你来报官,你就好好报官,就你那口气,弄得我就像是你家的家丁一样,你觉得合适吗?”
陈棟城见刘本事的话软下来,就道:“徐大人,绑匪绑架犬子,那不是小事,希望县衙能够派人立刻救人。”
“我说了,县衙就那么几个人,哪能救得了人,你还是缴纳赎金保险点,免得被绑匪撕票。”
“我一下子哪里能凑那么多钱出来?十万,那可是天大的数字。”
“你凑不出,我也凑不出,你找我有用吗?”
“你是县衙的县太爷,巫县出事了,当然得找你。”
“你找我,我又不是户部的大官,我哪有那么多钱。”
“我的意思是,县衙能不能派人去跟绑匪谈谈,能不能少点。”
“你自己不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