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本事对李再青如此有信心,李再青倒是很受用,没有半点的谦虚表情。
酒菜很快上来了,就在徐本事三个要动筷子的时候。
楼下上来一拨人。
领头的一个人,四十岁上下,穿着青色长袍,带着一顶黑色四方布帽,身材电线杆一样的瘦削,小眼小嘴巴,两撇小胡须就像是老鼠的两根触须,一说话就不停地跳。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捕快,还有两个家丁打扮的人。
四方帽一上来,就问旁边的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是他们吗?”
“没错,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将五少爷打伤的。”
“拿下!”
四个捕快拔出腰刀,将徐本事几个包围,忽然,一名捕快惊喜的叫了句:“头?!”
李再青才站起,转过身子,对着四方帽笑道:“钱师爷,钱不知,难道你要拘捕本捕头不成?”
钱师爷眼睛瞪得大大的,愣了二三秒,笑道:“李捕头,你怎么回来了?”
“难道我就不能回来?”
钱师爷听完,脸色忽然又放下,说道:“李捕头,你们在街上打了陈家五公子?”
“没错,是的,我打的,我让得月楼的老板派人去找你们,你没看见?”
钱师爷说道:“陈家的人报官,我就带着人来抓人了,李捕头,我们同僚一场,也算是朋友,不要难为在下,跟我们回衙门吧。”
李再青打量了钱师爷一会,笑道:“纤大人不在,你当了巫县的父母官?”
“县令不在,做师爷的理当为巫县尽力。”
“县丞杨冬瓜呢?有事你轮不上你吧。”
“杨县丞不干了,辞官回家了,现在,衙门大小事务本师爷说了算,李捕头,走吧。”
这时,身材最高大,脸上有块铜钱疤痕的捕快说道:“师爷,这几个都是刁民,跟他们客气什么,拿下!”
可是,剩下几个捕快没动,这三位,曾经是李再青的手下。
“怎么了这是,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李再青问这个疤痕捕快:“仁兄,怎么称呼?”
“东门春上,巫县新任捕头,李捕头是吧,到了我这,那就什么都不是!”
李再青笑问:“说得好,你什么都不是,谁把你弄进县衙的,县太爷都没有,谁这么大胆敢把你聘用进衙门,师爷,是你吗?”
钱不知只好道:“衙门缺人,李捕头,你不是不知道。”
突然,那两个家丁说道:“东门,跟他们费什么话,动手啊!”
徐本事终于站起来。
“夏秋,把官印,官文,给他们看看。”
大印,官文就在桌子上,钱不知将官文看了看,笑道:“原来是徐大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认不得一家人,大人,钱不知这下有礼了。”
钱不知说完,对着徐本事作了一个揖。
两名家丁打扮的人一瞅,马上就开溜。
“这两人是谁?”
“陈府的家丁。”
而另一边,李再青和其他三名捕快正互相热烈的拥抱。
“来,见过新任县令徐大人'
三个捕头并排站在了徐本事面前。
“辛苦了,三位,自我介绍一下吧。”
“丁晓猛,县衙捕快。”
“吴聪明,很聪明的意思,爹妈小的时候取的,县衙捕快。”
“陶将,将军的将,也是县衙捕快。”
徐本事将这些几个扫视了一遍,除了陶将长得有些像捕快外,这个丁晓猛就像是个未成年小伙计,吴聪明,长得圆头圆脑,笑容可掬,根本不具备捕快的那种凌厉与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