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呢?”
白黟将视线移开书本,看着舒芸坐在他身上歪着脑袋,两条小腿在树干两侧荡来荡去的模样,不禁笑出来:“怎么会,盘云山不就是我们门派的名字么?”
“可是,可是,”舒芸一张粉嫩的小脸慢慢皱起来,“可是白云庵c苍焰派听起来更像门派啊,为什么只有我们门派的名字听起来这么寒酸和不伦不类?”
“不伦不类?”白黟两道白色的剑眉因不悦而拧紧,他如今正处于变声期,音色虽然稍嫌粗哑,却不阻碍他怒意随着每一个字从口中蹦出:“谁跟你说这些的?”
舒芸被白黟的表情吓得脸上血色尽失,她水灵的大眼睛回避着白黟的怒视,支支吾吾。她一直都很喜欢白哥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方身上隐含的戾气渐渐显露出来,不时会将她吓得魂飞魄散,然而那些怒气没有一样是针对她的,是以只要白黟一天没讨厌她,她便会一天赖着白黟不走。
“小芸,”白黟惊觉自己吓到了这位他一直细心疼爱呵护的妹妹,立刻放低姿态,柔声安慰,“对不起,我没吓到你吧?”
舒芸低头脑袋,像拨浪鼓般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没有,是舒芸不乖,白哥哥没有错。”
白黟轻轻一笑:“傻瓜,那你告诉我你这里怎么湿了?”深色的手指轻柔地抹去舒芸眼角的泪珠。
芸儿心里一颤,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白黟那对璀璨的双眸,里面蕴含的温情瞬间让她迷失其中,脱口而出:“是禄元飞告诉我的。”说罢,她立即捂住小嘴,脸色比方才又惨白几分。
星辰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白黟面无表情地说道:“是吗,我懂了。”
“白哥哥,”舒芸扑上去抱住白黟的腰,将头埋在对方的胸膛,“你c你可不要杀他啊。”最近几年,随着白黟的功力越发精进,隐藏在他眼中的戾气也越来越重,她不担心禄元飞,但她担心白黟的双手会染上鲜血,那是她极力想要阻止的事情。
一只大手抚上舒芸的脑袋,“傻瓜,你白哥哥才不会无聊到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杀人,再说了,禄元飞他也不配。”
舒芸听到这番保证立刻放松下来,脸上漾起开心的笑容。
“师弟!师妹!又挂在树干上亲亲我我了?感情可真好啊,也让大师兄加入进去如何啊?”
舒芸小脸刹地飞起两坨绯红,挥舞着小手紧张地叫嚷道:“大c大师兄!你别胡说,我c我们才没有!啊——!”
白黟及时环住快掉落树干的舒芸的腰肢,用上轻功从树上缓缓着地。
霍子清佩服地拍起掌来:“师弟,你轻功可真是深得师父精髓啊。”
白黟小心地将舒芸放回地上,然后朝霍子清走去:“我其它功夫也深得师父精髓,要不要试试?”
霍子清不禁笑起来,温和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将他衬托得越发俊美不凡,与稍显孤僻的白黟截然不同,他是切切实实该生活在阳光下的人。
“师弟,就你那把重达一百斤的巨剑,师兄可不敢跟你比试,唉?你伸手出来干什么?”
白黟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扬了扬手。
霍子清又好气又好笑地掏出几块花生糖塞进白黟手里:“也许我该考虑下山开家糖铺,不仅能挣到几个钱还省得再见到你这不会叫师兄好只会问师兄要糖吃的师弟。”
“师兄好。”白黟用粗哑的声音随便应付了一声,然后便撕开糖纸将花生糖扔进嘴里嚼碎。
霍子清无奈地看了一会儿白黟享受的表情,他初见对方时还以为是个温文尔雅的小师弟,结果相处久了才发现那全是错觉,他这位师弟对武学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之情,无时不刻都在看着跟武学有关的书籍,然后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偷偷训练,不过几年,功力便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