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废人。

    白城吐出一口血后，无力地跪在地上，眼睛里尽是绝望，他白城，真的成了废人？真的跟白叶一样？他不相信这是真的，白城缓缓抬头，白叶站在他面前，缓缓地说道：“我们现在谁跪着？谁站着？”

    白城嘴唇发抖，脸色惨白，他恐惧地看着现在他面前的白叶，仿佛只要白叶一咧嘴，他就看到来自地狱里的恶魔向他张开血盆大口。

    曾经的废物居然把自己废了？白城依旧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他有些失神地看着白叶，白叶用手掐住他的脖子，笑道：“这才几天，轮到我掐你了，怎样，少爷，被人掐着脖子的滋味不好受吧？没事，慢慢来，我白叶曾在你手里吃过多少苦啊！你这一口气还能撑挺久的，咱不急。”

    白城被白叶掐住脖子后，再被缓缓提起，魂海被毁，如今他已经是废人一个，白叶把白城轻松举过头顶，白城双腿无力地挣扎，他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可怕。

    片刻后，白叶松开手，白城无力地砸在地上，嘴角溢着血，“别求求你别杀我。”白城哀求道。

    白叶一边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一边拍着白城惨白的脸，一边说：“只要你告诉我，当年我爹娘的死因，我便答应你。”

    白城颤颤微微地看着白叶，无力地问道：“真的吗？”

    白叶说：“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

    白城咽了一口水，无力道：“是我爹，当年杀死三叔的妖族人，是我爹雇佣的。”

    “说实话！”白叶眼神变得异常冰冷，他低头看着白城，说：“我爹当年可是有望晋升子宵期的强者，几个妖族流亡者根本不是我爹的对手，不说实话，站在就杀了你！”

    “好”白城抖着苍白无力的嘴唇，“我说，我说！”他缓了一口气，脸色惨白地说道：“当年，我爹不仅雇佣了妖族人谋害三叔，还雇佣了另一批杀手。”

    “是谁？”白叶瞪大眼珠子。

    “不知道。”白城摇摇头，“我只是从我哥那里听说的，我只知道，那批杀手的修为不亚于三叔，而且还是成群结队地行动。”

    白叶早就猜到他爹娘的身死跟白家同族人有关，但是白叶怎么也想不通，凭借他爹白飞羽当年的实力，白家上下除了族长无人能出其右者，更别说当年的白宏羽。杀手？白叶低头沉思。

    “我知道的都说给你听了，能放了我吗？”白城祈求道。

    白叶冷哼一声，对白城说：“放了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还想怎样？”白城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两行泪瞬间化成瀑布。

    “废人？我白叶也曾为废人，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白灵的？又是怎么对待我爹娘的灵位的？”白叶死死地盯着白城。

    暴露在白叶的目光下，白城觉得无处躲藏，他只能咬着牙，道：“你不是说过我说了实情，就放了我吗？”

    “我何曾说过？”白叶微微一笑，在白城看来，那是死神正对他张开的大口。

    “你！卑鄙！”

    “卑鄙！白城，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爹为了族长的位置，就不卑鄙了？十年来，我兄妹受尽了你白家的屈辱，今天你流的血，只不过我向白家讨回的一点点罢了，你放心，到了下面，告诉白琳白原他们，很快，白家全族都会下去。”

    白城张大嘴巴，他看着白叶，宛如在看一尊死神。

    稀稀疏疏的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白城的尸体逐渐冰冷，白叶换了一身新衣服，消失在雪地里。

    大雪封山日，杀人匿迹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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