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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一声。

    众人便对这次书房密谈议论纷纷,婧怡想了想,对王氏道:“必是许了父亲什么好处。”具体是什么,她一时也猜不出端倪。

    王氏病了。

    自打那日撞见陈庭峰行凶,王氏回去后便发起了高烧,嘴里只是胡言乱语。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过度劳累下受了巨大惊吓,导致风邪入体,开了药,叫好生养着。

    自此王氏便整日歪在床上,药也吃了,参汤燕窝的一并用上,只是神情恹恹,并不见好。

    婧怡知母亲多半还是心病,但她身在局中,眼不盲心却盲,旁人再劝都是枉然,一切还要靠她自己认清。因此细细嘱咐王氏身边下人们小心照料,等身子略好,便搬去了王氏屋中侍疾。

    往年陈庭峰不来上房,多半歇在书房,如今他仍不来,却歇在了毛氏屋里。

    王氏从不问陈庭峰的去处,婧怡也不说。但她总觉得,母亲是知道的——因此每日只陪她说笑闲话,变着法子逗她疏散心情,免得郁结于心,落下病根儿。

    因王氏病者,陈庭峰又撒手不管,为婧绮备嫁一事,只得落在柳氏头上。

    柳氏是多年的老病秧子,哪里有精神应付这些?好在上回与王旭议亲时,嫁妆早已备下了,如今都是现成的。不仅如此,还多出了许多——金氏当年出嫁时用了六十六抬嫁妆,婧绮是继室,规制上不能越过先头夫人,只好用了三十六抬。

    柳氏便拿着嫁妆单子咬牙切齿:“原先为你备的是八十八抬,如今的三十六抬,衣裳c布料c药材只能装一小半,那套黄花梨家具更是带不过去堂堂四品大官家嫁女儿,怎么只用六十六抬,害得我的绮姐儿跟着一道委屈!”说着,已落下泪来。

    婧绮面色冷漠,道:“不过是个庶女,嫁得又是庶子,还想有什么规制,就是这个数。”

    柳氏闻言哭得更凶,捶胸顿足道:“这都是什么事!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你还不如就嫁给那个王公子,人家如今都是”

    “不要说了!”婧绮面色冷淡,突然打断道。

    婧绮自那日刺伤陈庭峰之后,变得十分沉默,不哭也不闹,既不出门,也很少说话,只整日坐在窗前发呆,神色阴冷无比,叫人看了阵阵发毛。下人们知道她用簪子刺聋了陈庭峰的耳朵,对她都敬而远之,她也似浑然未觉。对仓促之极的婚期c随意敷衍的嫁妆皆不闻不问。

    至于她的伤腿,王氏后来还是请大夫来为她看伤,都叫她轰了出去。

    如今,她走起路来便有些异常,慢时还不觉得,走得快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跛足。

    柳氏对愈发阴阳怪气的女儿也有些莫名畏惧,听她冷言打断自己,忙闭了嘴,半句不敢再说。

    正尴尬时,便见侍画端着红漆托盘进来——因侍画在相国寺中被江临平收用,已算是江家的人,要随着婧绮一起嫁过去,王氏便命人将她放了出来。

    此刻,她正端着托盘,上头整整齐齐码了四十个银锭子,一锭二十两,正好八百两。只听侍画道:“太太c姑娘,这是二太太命人送来的,说是公中出给姑娘的压箱银子。”

    柳氏一看,立刻尖叫道:“八百两?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不行,我得找她去!我要问问她,就是这样还老爷对他们的恩情?”说着,站起来就往外去。

    却听婧绮冷冷道:“你还是省省罢,多少年的老梗,你以为他们还会理睬你?”说着,顿了顿,盯着柳氏的眼睛,道,“我是你亲生女儿,我出嫁,难道你预备半个子儿不花?”

    柳氏愣住,言语有些闪烁道:“我,我哪有什么钱”

    婧绮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湖州不仅有地,还有铺面,”指了衣柜子,“那里有个紫檀木匣子,里面全是你藏的私房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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