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机器噪音响彻山野。
“挂羊头卖狗肉。”我边走边说。
马统停住脚步,侧身看我“这年头,只要能赚钱就默许犯错。镇政府把后山卖给胡女士,是双赢的买卖,我必须配合。不然,我没有好下场。”
“不是吧?我感觉,您有天赋。”
“天赋?什么天赋?”
“做坏人的天赋。”
“呵呵!”马统笑而不语。
来到工地,我们进入临时搭建的工棚。我对面就坐一人,头戴狗皮帽子c裹着军大衣正在喝酒。他身后的窗户,半掩着c摇晃着“呼呼”透风。
“呦!马村长,坐!”他站起身。
“你怎么一个人喝酒,那东呢?”马统问。
“您说我哥?胡女士找他有事,走了。”
我们坐下,马统为我引见。
“那光,这是侯中医,我带他来是打听一些事。”马统说。
那光看向我,突然脸色大变“侯大夫,您要问啥?”
我忽然感到,他口音特别“你不是本地人?”
那光点头“没错,包括这些工人,都是我的老乡!”
“听说这里,要建地下室?”我问。
“我哥说过,却有此事。不过——”那光向我身后瞅去,欲言又止。
我回眸望去,发现一位西装笔挺,高个儿寸头的男子走进工棚。
“哥,马村长找你!”那光说。
我明白,这位一身西装者,就是那东。
“别喝了!出去转转!”
“”那光脸色不悦,起身离开。
那东与马统寒暄几句,注视我“您是”
“我是侯廷,侯氏中医诊所是我的。”
“您有事?”
我摇头“不,我只是好奇,听说这里要建地下室,是吗?”
那东打量我,眼神犀利“这是捕风捉影,根本没有此事。”
“哎!你昨天怎么说的?”马统恼火。
“昨天?那只是信口开河。真实目的是种果树,挖坑是做地窖!”那东话语干脆。
“看来您这一去,得到了好处。”我说。
“唰!”那东脸色一沉,口吻冰冷“治病的不治病,管得宽!”
这种气氛,无法交谈下去。无意间,我侧头看向窗外,发现不远处的土坡上,有人手拿望远镜向这边观望。转瞬间,窥视者磨头跑掉!我醒悟,看来刚才车后的亮光,并非过客!
那东横眉冷眼,使我们不欢而散。刚走出工棚,马统就骂骂咧咧。
“这个杂种!说话就是放屁!还对您横眉冷眼,不整治他我就不姓马!”
我边走,安慰他“那东这一去,与胡女士达成共识。他强硬傲慢,是为掩盖虚伪的内心。他越是狡辩,越是承认说谎。从某种意义上说,您跟一个棋子生气,不值得。”
“胡女士收买他,只为让他改口。这件事,就那么重要?”
我说“也许胡女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下室的背后,可能另有玄机!”
“嗯,自从听说这一切,我也怀疑这一点。”马统一转话锋,又说“当得知胡女士,要为田芳的园子砌围墙后,我就意识到,二者的关系非比寻常。因此,对于田芳的园子,我充满好奇!”
“哦!您真是这样认为?”我注视马统。
“我觉得,百闻不如一见,咱们去看看?”
“”我犹豫。
“田芳说给您留个坑,难道,您不想见识一下?”
这句话正中我下怀,我点头“好吧。”
坟地不远处,就是田芳家。她家以及周围百户,都已熄灯。因此,只有天空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