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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早刚来时心情不错,难道是听说王佳死后,心中难过?”

    她猛然转回身,怒视我“不!我不认识王佳!”但转瞬间,她又温和下来“我只是想念我丈夫。”

    “既然是这样,师傅给你放假,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田芳侧身臀部倚靠桌旁,低头玩弄起手指。

    我岔开话题“你在市里红星医院确实工作过吗?”

    田芳低头沉默。

    “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我说。

    “我被开除了!我——”田芳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我好奇。

    “因为——”

    田芳刚要回答,座机电话突然想起,我接通电话。

    “喂!我是侯廷。”

    “告诉田芳,我要离开镇里,贾富贵他啊!”女子一声尖叫后,我只听到电话里“嘟嘟”直响,显然对方已挂断电话!

    “师傅,怎么了?”

    我心情紧张“找你的。”

    田芳从我手里夺过电话“喂?喂?怎么没声音?”

    我解释“电话里是一名女子,她说要离开镇里,还提到了贾富贵,之后一声大叫没了声音。”

    “是她?”田芳眼泪滑落。

    我预感到,那一声尖叫是死亡的呐喊。

    下班后,我去向王昆山家,刺骨的风打在我脸上,如同针刺。而越是风雪飞舞,我愈是精神抖擞,仰望雪夜里白茫茫的天际,让我联想起那永不停息的世俗争斗!

    不久,我进入一条胡同,没走多远就隐约看到,有一住户的红漆院门紧闭着。王昆山上午临走时嘱咐过我,说这条胡同里,只有他一家是红漆院门。

    “梆梆梆!”

    我挥手拍响院门,院里的狗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脚踩雪地声,里边传来沧桑之声“谁呀?”

    “我,侯大夫。”

    院门被打开,王昆山目视我“您辛苦了!”

    “没什么。”

    进入屋内,这里确实温暖,但寂静的屋里显露出一种孤独与遗世,就像沙漠的绿洲,即使风景如画,也充满凄凉。

    王昆山带我来到一间屋里,我第一眼就看到躺在炕上的女人,她仰面睁眼,嘴里絮絮叨叨神色异常。

    “她能动吗?”我问。

    “不能动,半边身子都瘫了!”

    “我明白了。”

    “能治吗?”

    “先诊脉再说。”

    “嗯,我听您的。”

    为王昆山的爱人诊脉,我了解到她肾阴亏损,肝阳上亢,左右寸口浮紧涩,这是典型的虚火内劳,风痰交阻,急火攻心之症。本病有脑淤血c脑血栓c脑溢血三种症侯。她是第一种,因此,治愈率很高。

    随即,我开药方以丹参c当归c水蛭c赤芍c桃仁c川芎c土鳖虫c羚羊角c牛黄为伍,制配汤剂。

    我把药方递给王昆山“这是药方,明天去诊所拿药,这病不能拖。”

    “哎!谢谢c谢谢!”王昆山眼眶湿润。

    我起身要走,突然窗外又传来狗叫声。

    “来人了?”我看向王昆山。

    “我去看看。”

    王昆山去向院儿里,而我望向对面的屋子,目不转睛。

    透过屋门的玻璃,我发现对面亮灯的屋里,墙上挂有王佳的照片。她是一种魔力,牵引着我走过去。

    当靠近这间屋子,我抬手去推门,背后却传来脚步声。

    “您要干吗?”

    我知道他是王昆山,我转回头“我想进去看看。”

    “可以。”

    当踏入这间屋子,一股烟草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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