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爷爷开门叫二人。
“牲口圈还没弄开呢, 等一会儿。爷, 你先把饲料拿过来先喂上吧。对了, 这有脚冻上的,怎么弄啊?”林谦问。
“凿开呗,放锅炉房里看两天,不行就剁了吃肉。”锅炉房里还有一窝鸡崽,正好作伴。
爷爷进屋拿了饲料去喂,何阳轩跟林谦又去把牲口圈的门口的冰都凿开。等回屋吃饭的时候菜都有些冷了。
早上干了活, 这早餐也要吃的瓷实一些,就是馒头就着肉菜吃。爷爷蒸的馒头味道很好,是用老面发酵的, 虽说没有那么蓬松,但胜在味道好。
“这天气还真够邪门的。过年了按理说天气确实该回暖了, 可也没有一下子下雨下冰雹的道理。不过今年一直挺邪门的, 也不知道夏天什么样?”
“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不过这大过年的确实够扫兴的。也不知村里其他人家怎么样了?不是谁家都有凿子。”林谦吃口肉道。
“咱先把自己家院子清理干净吧,别人家没有肯定得出来借。”爷爷多给林谦夹两块肉,也给何阳轩夹两块,“多吃点,你们俩干活了, 多吃肉才有力气。”
二人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又去凿大门。好容易将大门凿开了,在门口弄了个斜坡, 让小推车能顺着斜坡上去, 出了院子将冰运出去。
何阳轩继续凿, 林谦一车一车的往外送。后沟之前倒雪就差不多满了,现在也只能往外头倒。对面堆满了,就往村口那边送。反正家里住在村子边缘部分,送出村子也省力气。
来来回回也能遇到熟人,相互聊两句。今年气候诡异,相互走动都很少,这回大年初一按理说都应该窝在家里,可遇见这种事情也只能赶快清理,免得影响正常生活。
“这不是老林家孩子吗?”
背后有声音,林谦推着推车回头,看着眼熟,想不起来叫什么。也不怪林谦,对于他来说,村里人大部分都眼熟,真让他一个个叫过去谁都不认识。
“是我。”林谦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不认识我了?我,王海。小时候你来过我家,你忘了?”
这么一说林谦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大哥啊,这么多年老不回村,这变化大得都叫不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个死了奶奶的小姑娘的爸爸王海,他还有个弟弟叫王河。林谦小时候不止一次好奇,再有个弟弟会不会叫王溪?论辈分呢,林谦叫他一声大哥,其实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你这出去见多少人啊,肯定记不清了。回家呆着还习惯啊?”王海多问了两句。
“挺好的。”林谦点头。
“之前那病刚没有的时候不少人都要跑出去闯荡,不少人都说要跟着你跟你家那个老板。现在看还是你们聪明啊,好几个出去的人现在还没回来。今年这老天爷实在摸不透,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呢。”王海叹了两声。
林谦挺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的,想想问道:“听说昨天老太太没了?”
王海一愣,目光有些伤感,笑得有些勉强:“前晚上没的,倒是没遭什么罪。现在这天也不可能送葬,只能先等通车了送城里火化了。现在家里连个棺材板也没有,我家倒是有个旧衣柜,先让老太太在里头委屈一下了,总得有个放的地方。”
“去年这老天爷就不给好脸,今年指不定多困难,能走的痛快也是福气。”村里风俗就是这样,老人走的时候不痛苦是福气,是喜事。
“就是在这天儿没的,送葬困难了。”王海叹口气。
老太太岁数大了,早就做好送走的准备了,伤感是有的,要说是多伤心是没多少。
林谦放下推车,掏出口袋里的钱包,抽出来三张红票:“这天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