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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宁杨商量,现下看着对方,未免觉得心中有愧。

    赵宁杨听了,安没安心她自己倒是并没咂摸出来,胸口一股酸涩却是升腾而起,直冲眼眶。

    她忍不住逾越地问了句:“小世子心里很清楚,可王爷呢?您心里真的明白么?”

    云矩笑了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个孩子?”

    赵宁杨蓦然红了眼,重重地举起一盘糕点砸在茶几上,忍不住充满怨气地质问道:“王爷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么清醒么?国师当年解的第二卦,您当真还记在心里么?”

    云矩的脸色冷淡了下来:“我若没记在心里,就不会亲手送他去死他是被我害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还要自降身份与他计较不成?

    赵宁杨连连冷笑:“恐怕臣妾在王爷心里,连与他放在一起比的资格都没有!”

    云矩有些恼了,低声喝道:“宁杨!”

    赵宁杨的眼泪便簌簌地流了下来,哭着投到云矩的怀里,哽咽道:“我什么也不求,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是想陪着王爷c陪着俨儿,我们一家三口就这么一直在一起过下去,我就这么点念想,王爷都忍不下c给不了么?”

    云矩僵在那里,怀里的人哭的太伤心了,云矩自认识赵宁杨来,其实并未见她哭过几次。夫妻也有十年了,赵宁杨在她面前哭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平常最不爱哭的人一旦真哭了,总叫人看着觉得不忍心。

    好半晌,云矩才僵硬地伸出右手抚脸抚赵宁杨的背,安慰道:“好了,多大点事,别哭了。”

    想了想,主动开口解释道:“他这次回来,叫我猝不及防,东宫也因此疑了我,几次试探,叫人心烦。我并没打算真与他再做纠缠,只是他主动上门,质问当年温宪事,我虽不打算再拉拢他,也不想因这些琐事与他交恶,故解释了几句,不过最后也是不欢而散。行俨不知从哪里听出来了端倪,跑来问我,我不想骗孩子,便直说了,只是如此而已。”

    对于云矩的解释,赵宁杨是不大满意的,可她也清楚,这也已经是极限了,云矩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与那人却是当真海誓山盟过,即使那人忘了,云矩可没忘。

    赵宁杨每每这时,心里便生出很多恨来,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恨自己没有早些遇到云矩。

    不过无所谓,赵宁杨擦了眼泪坐起来,在心里恨恨地想,反正现在陪在云矩身边的人是我,有俨儿在,我们有了第一个十年,也会有第二个十年c第三个十年的。

    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会是我,也只会是我,就是死,也会陪着她去。

    那个人算什么,替云矩去死,自己也愿意啊!

    赵宁杨用袖子用力得把脸都擦红了,这才直起身,正色道:“国师当年那一卦,道荧惑犯参,乃大凶之兆,您最后会因他而他回来前一夜,我便做了那个梦,王爷,国师那一卦真的被你破了么?十年前你送他去死,他真的死了么?你还在心怀侥幸些什么,他这次回来,分明是应了当年卦象,如今狭路相逢,人不死我死,您该得早做打算才是啊!”

    云矩被赵宁杨挑破心底最隐秘的担忧,彻底沉默了。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道:“我心里再明白不过,只是如今的黔南王,早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可怜了。想不露声色地除掉他谈何容易。”

    赵宁杨挟住了云矩的手,靠近她低声道:“您莫不是忘了宫中的梁才人”

    云矩面上显出几分明显的挣扎。

    赵宁杨使劲攥了攥她的手。

    云矩猛然惊醒,犹豫着摇了摇头:“此事不妥,如今黔南王与我只是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他并不记恨当年之事,可若是动了梁才人,我们之间,就是彻底不死不休的局了”

    赵宁杨尖利质问:“难道现在就不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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