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蓝锦甯有些讪讪的唤了声,这事毕竟是她自作主张来着,万一不灵,也或者是把王氏气得狠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当然,谁也不能提前告诉,就得让人觉得突兀,才有效果。
不过,她也是知道王氏的性子,才敢这么干的。换个不熟悉的c不认识的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但凡有了郁气,大半都是越劝越恼火,越说心结越死的,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像她这样以毒攻毒效果更好——当然,也得注意着分寸,别太过火,会死人的。
王氏哭过了,恼过了,发出来了,也真的舒服多了。在屋里发觉自己身边没人时,就已经明白过来了。走到门边,又听到那样的对话,试问,能不感动么?她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于是抱着锦甯又哭了一场,这次是高兴的。
大悲大喜之下,人难免会感觉疲倦,待到锦甯喊了这一声,王氏冲她疲惫的笑了笑:“甯儿,母亲明白了,有你们在丫,以后谁想气死我怕是都不成了。”
“母亲不要瞎说,谁敢成心气你呀,以后母亲可就是咱们家的当家主母了。”锦甯忙笑眯眯的勾着她的脖子,往她怀里贴了贴,大人的身子,好沉呐!
说道这个,王氏也是眼前一亮,心道,真是糊涂了,等这阵过去了,他们家可算是逃出生天了——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不过就是那么个意思——何必在这关头跟自己过不去,把自个给折腾病了,正好给人家由头说她不贤惠,这还是次要的,若是折腾的过继都不成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哼,某些人,就是看不得他们二房好!王氏直接把公孙氏的尖酸和宫里嬷嬷的刻薄定义到有人在“算计”他们二房头上了——话说,其实算计神马的,就没少过,所以,也怪不得她这样想了。
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防患于未然
“二奶奶,蹲久了脚麻,快快起来吧,母女两说体己话,还是在屋里说得好!”戚嬷嬷见锦甯一张粉白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连忙劝道。
王氏顿时想起来了,自己蹲在房门口搂着女儿哭呢!还好院子里没几个人,因为她心情不好,通通都闪的远远的,能不靠近就不靠近。脸上一红,忙站了起来,拉着锦甯又进了屋。
锦甯冲戚嬷嬷感激的一笑,乃真素救苦救难的活无常啊!——额,这比喻貌似不太好?
但是,无常在她心里真的是个好人呀!
过了几天,婚礼筹备好了,钦天监也选定了日子,婚礼——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一大早银铃公主就被几个宫里的嬷嬷按着点儿拖下了床,不过几天的时间,那小脸似乎憔悴了不少——没办法,宫里规矩大,起床睡觉都是有定时的,人及公主还没调过时差呢!在蓝府的时候,也没人去催她。蓝家人不用她请安是正常的,可是大梁的太后皇后能放过了她?——那可是敌军统帅的女儿,虽说要嫁给他们大梁人了,但在那之前可不好好的折腾折腾她,哪里对得起边戎的同志们,哪里对得起亲人离家的广大军属们?
所以,银铃公主,乃杯具了。
其实她们也没怎么可以的为难,只是这位公主实在不适应——在蓝府的时候,至少还能瞧见心上人呢!在不习惯也都得忍着。在宫里,大婚前您是别想见了,还得学规矩。学大梁的女人走路神马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想想这位,可是从小跟着叔叔伯伯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步走路的蒙族公主啊!哪可能一时就改的过来,吃饭细嚼慢咽不许出声神马的还是小的,最难过的就是那走路了——得莲步轻移,还得平稳不颠簸,就算是驾着碗水在头顶上小跑,那水还不能泼出来一点!总之是要多辛苦有多辛苦,每每看着教仪嬷嬷们那恨铁不成钢的,轻蔑的眼神,银铃公主就觉得那个悲催啊!
可总算,还是熬到了成亲这天。她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