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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头一针一针的穿过布面。吉人宁静地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就着日光,绵绵密密缝着一件厚棉袍。

    盛渊阵日在外头奔忙,最近她闲来无事,便学起缝制衣裳。

    初时只是好玩打发时间,后来想到了盛渊,学习就益发勤奋起来。她从未为他缝过衣裳,入冬天冷,正好缝来给他一个惊喜。

    “吉人,我回来了。”盛渊的声音响起。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忙把针线衣袍全塞进篮子里,盖上布巾,不待盛渊走近,便把它们推到身后偷偷藏起来。

    盛渊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沉下脸问:“你后面藏什么?”

    “秘密,不能说。”吉人笑眯了眼,朝他伸伸舌头。

    “嘎?”他摇头笑道:“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呀?”吉人迎着他笑问。

    盛渊深深凝视她,忽然答非所问起来。

    “常常让你一个人,还习惯吗?”

    “习惯怎么样?不习惯又怎么样?”

    吉人一屁股坐下来,改变姿势,伸直了原本曲着的两条腿,还老实不客气的搁到他大腿上,娇滴滴地嚷道:“我腿麻了,帮我揉腿。”

    “啧啧啧,谁家媳妇儿像你这样的?”

    盛渊瞥了她腿一眼,便伸手为娇妻按摩起来,轻轻柔柔的来回揉捏,力道不重不轻,刚刚好恰到好处,吉人舒服地叹了口气,软绵绵地偎到他怀里。

    “乖,我的好相公,待会见换我帮你把胡渣剃干净,你脸那么黑,又蓄着乱七八糟的胡渣,看起来好落魄呢!”

    “不要,我不剃。”盛渊摇头拒绝。

    “为什么?”吉人瞟他一眼。

    “你给我过来。”盛渊牢牢拥着她,忽然垂下脸来,下巴挤到她颈间轻轻磨蹭。

    吉人随即难以自持的敏感低吟,浑身软绵绵地,彷佛就要融化在他臂弯里。

    “瞧,你果然很喜欢嘛!”他低笑起来,不断用他的胡渣逗她,又捧着她后脑,往她锁骨、颈项、耳际一路吮吻,双手徐徐爱抚,耳鬓厮磨,直到最后轻触她的唇,吉人早就迫不及待,拉下他的脖子主动献吻。

    盛渊嘴巴抵着她的唇,忽然笑了,还咯咯笑个不停。

    吉人管不了这么多,仍旧痴痴迷迷地吻着他,美眸迷离,一下一下,不断啄吻他的唇。

    “等一下,待会儿再…”他笑着躲开她的吻,又搂着她的腰,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吉人,我要远行到泉州一趟,归期不定。”

    “什么?!”吉人闻言眨巴着眼睛,这才清醒过来。

    盛渊在说什么?她怎么一点也不明白?泉州在哪里?什么啊?

    “你一个人,还可以吗?”盛渊抱着她,柔声又问。

    “你到底说什么呀?”吉人翻坐起来,不解地迎视他--

    归期不定?远行?泉州?为什么呢?

    盛渊这决定来得十分突然,又未曾跟任何人商议过,盛家两老乍听之下,都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非要你去呢?”

    盛夫人皱眉反对,“之前不是才出门三年,什么该学习的,都学会了吧?”

    盛渊站在爹娘对面,神情甚是坚定。

    “娘,因为想学习更多才去,想多看看世面才去,孩儿总不可能永远待在爹的羽翼下,盛家所有的一切,总有一天全都要交给我,总不能等到那一天才开始着急

    吧?”

    盛夫人眼巴巴望着儿子,又是心疼,又是不舍,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又要出远门了?原以为跟儿子分开三年,就再也不必忍受这番煎熬。孰料--

    “学习固然重要,不过也不必操之过急,你爹爹明明又还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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