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总是牵扯着我的喜怒。
所以,当她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爱,但你却可以让另一个女人幸福。即便你不爱她,只要你宠着她,真以待她就好了时,自己竟是那般绝决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娶她。我给不了她爱,但我会尽量给她最好的。她会是我唯一的女人,也会是我唯一的夫人这样,你可满意?!
芊语,这样,你可满意?!
我并不想要你满意,也并不想伤你的心。只想看着你过得快乐一点点,开心一点点,仅此而已!
漫天铺地的红,比当年那片枫叶林更让我觉得刺眼。但我的心却很平静,平静得,被人扔下一个大石头也溅不起丝毫的水花。
可当我恨了多年,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人带着一脸的冷漠出现时。我的心却狠狠地抽痛了两下,然后便是永无止镜地慢跳,慢跳着
“他不承认小娥是他青家的儿媳妇,他的出席,在于给小主子面子。他不会祝福青秋堂与她”他站起来,走离了那个我与小娥即将要拜的高堂,高大的大厅里,那个所谓的高堂,竟是如此的穿荡。
他转身,便要离去。与我擦肩而过的睡意,他说:“小主子快死了。”
当他满脸痛惜地对我说时,我那慢跳的心,竟生生地停止了。
静,满世界的静。我听不到锣鼓的掀天喜庆,也看不到站在我身旁,同样一身喜服,眼底满满全是柔情的小娥。
我看着青城,这个被神女宫视为长老,其实手握神女宫实权的大人物。我想,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不爱我的母亲,但请你不要这么伤我的心,那里仅剩的一点柔情之地。
这么残忍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对你儿子说,然后满是疼惜地声音说出呢?!
你痛惜谁呢?芊语?亦或是我?!
我们都不需要!
我答应过她,要给小娥一个家,那里即便没有爱,却有着独一无二的宠。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做到,那个躺在雕缕着七彩羽凤的床榻上,没有一丝血色活气的人儿,便是我命中注定的劫。
我去求了他,求了那个在我母亲临死前也未能去看她一眼,那个在我生病几乎死掉也没有回家的父亲。
我说“只要能救她,即便是赔上我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我对他,从来都很绝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绝望便是我面对他时的唯一动力。
“要救她,就必须得赔上你的性命。这样,你还救吗?”他的声音,很淡漠。
“救!”我从没有什么时候像这刻这么肯定过。
救,不需要想,不需要思考。她活着,便是我的延续。她死了,我也就死了
“啊堂,是父亲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他站起来,就那么萧索而落寞地走了。甚至,没有看过我一眼。
他说,要救她,必须得用心头血。
以热血为药引,连续七七四十九天,最后一天的时候,便是用心头血的时刻。
我从未后悔过,甚至,当我拿出心头血的时候,我也未能觉得不舍与心痛。
最后一天时,我早已失去了醒过来的机会。前面四十八天的以血为药引,能让我活着撑到这第十九天,全懒小娥那不分日夜的相守。
我甚至还记得,小娥在我床前哭得那么伤情百悲恸,我却无力给她一个眼神,甚至微笑。全世界都离得我那么远,心头血的抽离,便是我死却之日。
她却是天天不曾变更地守在我床前,看着我一点点地死去。这是种折磨,尤如让我看着芊语就这样死去而无能为力更一样的折磨要。
这个傻姑娘呀我一直想要告诉她,离去,不要对自己这么残忍,我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疲惫的眼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