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她是”呆愣半响的武王,终于被皇后的声音拉回了神,侧头问道。
“回武王殿下,她便是那所谓的离谷四公子。”王宰相一脸奸笑地上前答到。
被外界传成跟个神人似的离谷小公子,也不过如此。
甚至相较与上官语那死丫头的深沉,这丫头相差得太远了。
“离谷四公子?”
武王疑惑不舍了好一会儿,才朝高坐上的王皇后走去,嘴里却喃喃地咬着离谷四公子几字久久不放,眼中那异样的光芒却是越发地闪亮了起来。
“我儿,怎么了?”
王皇后放下手中的白玉蛊,疼爱地拿过一直不曾离手的巾帛替武王拭了拭额角的薄汗。
唐芊语无言的看着眼前这幕母慈子孝的画面,几曾何时,她也曾拥有过这样的亲情与疼爱。
只是,那些离她太久远,久远到,她几乎忘了自己母亲长得什么样。
脑海中那模模糊糊的面容因她再次从头活过一遍而渐渐遗忘。
取而代之的是,那被她欺负得几乎是满地找牙的安凌,与她一起调皮,形影不离的安语,时而为她们收藏烂摊子的安若以及那总是缥缈得不似真人似的师父歌舒离。
她此刻才发现,即便当被安凌被害一事,若真是安语与安若所为,她亦对他们恨不起来。
心中唯唯念念的只怕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还有对安语的怜悯。
唐芊语羡慕这份母爱亲情,却又对这样的环境生出痛恨,在权势地位的诱惑下,有什么还能保存最被的纯真美好呢?!
爱情?!
亲情?!
友情?!
“她我”武王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在父王的御书房里见到的那幅画说出来。
“怎么了?”
王皇后更加疑惑,她这儿子,虽说不怎么成才。
但在她面前,想要说咽着藏着些什么事还差了一截。
“那个”武王偷偷觑了眼王皇后,犹犹豫豫地想着。
真不该提,以母后那醋罐子的脾性,真不知道告诉了她父王御书房藏着殿下这个女人的画像会闹腾成什么样!
而且,如果母后知道是父王藏着她的画像会不会直接将她给处死掉?!
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
“别这个那个了,说。”
王皇后虎下了脸来,直觉地,她觉得武王将要说的话里面有着她不知道的危险。
“就是在父王的御书房藏着一幅她的画像呀。”
武王纠纠结结地说完,手指好死不死地指了指在殿下的唐芊语身上,心里却祈祷母后千万别闹得让父王知道是他去偷看了那幅画。
也千万别一动怒就把这美人儿给咔嚓掉啊
“你说什么?!”王皇后嗖的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地大了很多。
手不经意间将搁置在小几上的白玉蛊拂倒,清翠的响声传遍大殿。
白翠色,半透明,似透明的白玉碎了一地。
折射着大殿里零星几缕斑驳的光,陈现出一幅凄凄绝美的景响,像是在预测着那最终的结局,只能支离破碎!
正身处王皇后下手的武王被骇了大跳,急急地跳了起来,才险险地避过了那蛊盏砸在身上的悲惨结局。
“母后!”
“娘娘!”
武王与王宰相同时惊呼。
“你刚说的可属实?”
王皇后一拂衣袖,深呼吸了两下,迅速从失态中平静下来,侧身冷声问武王。
毕竟在深宫中混了那么多年,早已成精的人怎么可能让那股怒气将自己的理智摧毁呢。
武王着实被王皇后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