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种臭味相同的错误感
“你你,你个死丫头,色丫头,坏丫头,你不知道尊卑。”千机老人被唐芊语一语气得咽也半天,才将心里那口气呀,给压了下去。
枯梏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本来是下意识的抚弄着下额上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谁知被唐芊语气得让他竟忘记了手中捏的是自己的胡子,狠狠一把拽住,一揪,痛得他差点从树上掉落下去。
“老不死,老不羞,老不尊,糟老头,是谁先到那屋子里等着好戏上声的?”
唐芊语咻的睁开眼,头靠在树杆上,看着头顶千机老人的嘴一张一噏,嘴角抿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你,你,你”呼的一声,千机老人被气得从树上窜到唐芊语面前,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唐芊语久久不能言语。
“你什么你呀,不是说了嘛,咱俩半近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唐芊语顿了顿,看向一旁当他俩不存在的安语,话锋一转“我饿了。”
“不说就不说,谁怕谁呀。”千机老人哼了一声,直起那精瘦的古稀身子,背朝唐芊语向前走去。
边走边思索着该找什么给她吃呢?
叫花鸡?肉嫩味美;
烤野免?嚼劲够强;
火焙锦鲤?肥硕可口;
还是闷烧小青蛇,细腻香纯
突然,千机老人顿足,暴跳起来,捶胸顿足地朝唐芊语吼道“喂,色丫头,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想他堂堂的千机老人,活了几十年了。
他
他怎么就这么地没主见了呢?
一听见这色丫头喊饿居然还想着要找什么好东西给她吃!
简直
简直把他千机老人的脸都丢尽了。
“谁让是你把我们给带出来的?”
反正她是打死也不打算回客栈去,那对师父的话绝对是一板一眼的师兄肯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把她们送上那什么峡去的禁闭的。
虽然,她一路上很喜欢看公孙玥那温温的笑,但她还是觉得不要回去得好。
一想到要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人烟灭亦的地方再去生活个几年十几年的,她会崩溃的。
“你”千机老人语咽。
虽然,虽然他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责任啦。
但也还没到那种管吃管住的地步吧?
他精瘦的额角划下几道黑线,布满沟壑的老脸上一对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半眯起,老皮横陈的瘦脸上半吊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或许,有这么一对有趣的丫头陪在他老头子身边,也不错!
想着,他又昂首阔步地朝前方走去,现在先找东西填饱这对小活宝最重要。
“糟老头,我们要去哪里呀?”
唐芊语牵着安语的手,悠哉优哉地跟在千机老人身后。
“哼,怕死就别跟着。指不定哪日,小老儿身上没钱了就拿你们抵债去。”
千机老人一步三停地走在前面,嘴里叼着跟狗尾马草冷哼着。
他帮他那宝贝徒弟的忙早已经完成了,是该回断峰峡去看看了。
唐芊语笑笑,不置可否。
如果真舍得把她们拿去抵债,这么些天又为什么天天想尽办法巴巴地跑去给她们弄最好吃的叫花鸡,烤野免,焙锦鲤,烧蛇肉呢?
而且每天半夜醒来,她和安语身上总是盖着他那件洗得发白,还带着汗臭味的青色袍衫外套。
“抵就抵吧,如果你不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就那么永远地睡去过就抵吧。”唐芊语撇撇嘴。
其实,跟着他挺好的。
好吃好喝,除了偶尔得睡树枝上外,其它的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