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莫名的酸涩,看着云兮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想让何梓悦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你就走。”
“你敢?”
“你知道我有那个胆子也有那个能力。”陈斯年恢复了了淡漠的神情,却显得更加冰冷,“云兮,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他们之间还能谈底线?
“陈斯年,事到如今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爱谁?”
误会太多,又被往事羁绊,没人敢真的挑明话茬,生怕一不小心满盘皆输,所以这俩人自始至终都没在一个频道上。
他陈斯年这辈子除了在云兮身上栽倒过,还有哪个女人让他费尽心思全意以待过?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云兮说的是她自己,压根没往何梓悦那方面想,“我爱谁你不清楚吗?”
云兮怒极反笑,认定了他所爱之人就是出柜的何梓悦:“得不到她,就要毁掉她吗?”
陈斯年一步步凑近云兮,把她禁锢在洗手池边上:“只要你愿意,燕城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我会像六年前那样把你宠到天上去。”
听完这话,云兮一阵反胃,她想到在仓库的时候,何梓悦说她和陈斯年虽然是假结婚,但那也是她要求的结果,她要自由,陈斯年就真的给了她自由。他放走心上人后,退而求其次,再次选择了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处在那样的环境中,云兮不疑有它,坚信着何梓悦的说辞。
何况陈斯年那么骄傲的人,就算是假结婚,如果他不愿意,也没人能胁迫他,说到底,大家都是为情所困。
她也越发认为,陈斯年对她的感情,一开始是好感,后来是报复,最后是占有。
可笑的是,六年前的自己,一直都认为那是爱。
以至于后来下定决心从他身边离开后,才明白错过了多少本该正常生活而非战战兢兢的日子。
陈斯年将她打横抱出浴室:“别想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离开我的机会。为了何梓悦的安全着想,你最好也早早放弃。”
走到床边,眼睛不经意一瞥,看到了衣橱里露在外面的婚纱一角。
这间房子算是客房,平时极少有人住,家里也没有喜事,怎么就有一件婚纱呢?
他慢慢朝那抹洁白走去。
一个用力11;148168451469875,就扯出了那件婚纱。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廊灯,昏暗的很,可就算如此,云兮还是看到了陈斯年脸上即将凝成霜的不快,他用侧脸对着她,手中摸了摸裙子的腰身,然后转身死死地盯住云兮。
陈斯年问:“这是你的婚纱?”
云兮其实很怕见到他沉着脸的样子,声音也低了很多:“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么?”
陈斯年见她突然低眉顺眼,断定她是做贼心虚,不由得怒从中来:“你还真是放荡,何梓悦也知道你脚踏三只船吗?”这婚纱是高定款,价格不菲,陈斯年一眼就看的分明,他嘴角弧度扬了扬,“你一个二婚的女人还攀了高枝?”说着,他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反正都湿了,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这个。”
云兮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刚想怼回去,却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转过了身去,似是极耐心地等着她换衣服。
这倒是头一次,原来他也会尊重人啊。
身上的衬衫早就冰凉一片,贴在身上阵阵发凉,云兮早就想换了,但却没想到竟然要换上这件婚纱。
她了解陈斯年,深深地知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表面上看过去他是谦谦公子,对谁都一视同仁,不会轻易冷眼相待,但其实内里一堆坏水。他就是那种不显山露水的坏,尤其是在床上。
云兮心里也有气,她一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