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竹卧在灵子含的怀里,灵子含的身上有着兰草淡淡的气味,很好闻,七竹能听到灵子含的心跳。他的心跳声很快,不像自己。
七竹觉得很安心,于是在灵子含的怀里沉沉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七竹坐在床边上,稍稍运功,调理气息。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灵子含。他推开门,拿着两碗清粥进了屋。
“你醒了,我去看了看厨房,果然没有什么吃的,就清粥,你将就一下吧。”说罢,把清粥放在桌子上,等着七竹过来吃。
七竹的眼神已经明确表达出来不怎么想吃的意思,但是肚子空空的,七竹琢磨着一会儿去抓几只兔子打打牙祭。
灵子含动作斯文,连搅动汤匙的样子都挺好看的,七竹也端起碗,抿了一口,眼里悄悄打量着灵子含。
灵子含抬眼的时候正好与七竹的眼神撞上,随即灵子含又垂下眼去,安安静静地喝粥。
七竹想说些什么,灵子含就回了六个字:“食不言,寝不语。”七竹扁扁嘴,也捏起汤匙往嘴里送着清粥。
等到灵子含一碗粥见底,七竹才开口问道:“昨晚那是什么妖怪?”
“不知。昨晚你被他抓出去的时候,没有看清吗?”灵子含反问道。
“没有啊,昨天晚上黑灯瞎火,我也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看见。”七竹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我们早些出发吧。”
“嗯。”
两人走下楼去,现在是白天,客栈里除了那个掌柜,依然是没有人。
“我们退房。”灵子含看了看周围,街道上只有一两个人,匆匆过往,行色不安。
掌柜的收下房门钥匙,灵子含和七竹走在大街上,几乎所有的商铺都是关着门的,街上也没有小商贩。
“昨天不觉得,今天光天白日的,这座城依然像是空城一般,实在是诡异。”七竹跟在灵子含身后,本来是夏初时节,但是着清冷的感觉让人背后发寒。
“的确是,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灵子含已经拿起长剑,走在七竹前面,以防昨日那妖物再次出现。
前面颤颤巍巍走着一个老妇,她拄着拐杖,手腕上挎着篮子。道路上有些杂物碎石,一个不慎,她就已经摔倒在地,篮子里掉出来几个地瓜。
灵子含连忙小跑过去,把她扶起来。七竹也提起篮子,把地瓜捡了回来。
“多谢你们。”她接过篮子重新挎在手上,用有些阴翳的眼睛看着灵子含和七竹,“外地人啊,快出城去吧。”
“老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七竹问道。
那老婆婆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要想活命,就赶紧走吧,这个地方,你们不能呆。”
“这是为何,老婆婆,你知道缘由?”灵子含扶着她,让她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
“哎,你们这些人,让你们走是为你们好,非要刨根问底,有什么好处?我还得赶紧回去给我孙子做饭。”她的脚显然是崴到了,一用力就不成。
“我们送你吧,你的家在哪儿?”灵子含说道。
她现在走不了路,只能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把我这老婆子送道前面右拐的小巷里吧,我就住在那儿。”
灵子含把她背在背上,七竹接过她的篮子,两人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老婆婆,你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们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你呢。”灵子含说道。
“哎,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能帮上什么啊,能打得过妖怪?”
“妖怪,这容城里真有妖怪啊?婆婆?”七竹好奇地看着她。
她神色悲戚,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啊,以前这容城盛产丝绸,是一个繁荣地城镇。可是两年以前,突然知县大人召集了年轻力壮的男丁,说是去开采矿山,从那以后,开采矿山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我的儿子也在其中。后来,大伙去县衙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