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中,李夫人正和媒婆讨论着。
媒婆喜笑颜开,说得眉飞色舞,道:“李夫人,王家小姐对李公子一往情深,王家差我来商量商量,定个日子下聘吧。”
李夫人想起李玮昨晚的话,一时间犹犹豫豫,竟不知如何作答。那媒人说道:“哎哟,李夫人,你们家还想什么呢,求娶王龄香的人都排着队呢,我说你们家李少爷这岁数也不小了,再拖下去,难不成要去当和尚?”
李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啊,这些年给他相了这么多家的姑娘,他没一个看上了的,通通不要,昨儿他的意思是回了王家。”
媒人一惊,说道:“不是我说,李夫人,你可不能由着公子的性子胡来了,他们年轻人不懂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得拿个主意了,我可提醒您啊,你们李家要是不定下王龄香,苏家可就要下手了。”
这一番话说到了李夫人的心坎里,多少年了盼着李玮早日成家,可这小子就是不让人生省心。沉思片刻,李夫人似下定了决心,对媒人说道:“你去回禀王家,我们家选个黄道吉日就去王家下聘。”
那媒人笑道:“这就对了,这生米煮成熟饭,以后慢慢就有感情了,您啊,就等着抱孙子吧。”说完扭着步子向王家回信儿去了。李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喜忧参半,喃喃道:“只盼我儿能明白为娘的苦心呐。”
午时,李家人正一起吃饭,李夫人突然开口道:“玮儿,我请人看了,这个月二十三是个好日子,我们家派人去王家下聘。”李夫人没有看李玮,只是在宣布一项决定。
李玮站起身子,难以置信,说道:“母亲,您在干什么,我不喜欢那王龄香,你不要自作主张。”李夫人把筷子重重一拍,怒道:“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的,婚姻大事要听父母的。王家小姐多好的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李玮看着李老爷,说道:“爹,你说句话啊。”
不等李老爷开口,李夫人说道:“你这次要是再任性妄为,我就一条白绫吊死!老爷!这些年,他胡闹你也惯着他,这次可由不得他了!”
李老爷闻言,看了看这母子俩,叹了口气,继续吃饭。李玮也下了桌子,丢下一句:“我就是不娶。”回房了。
……
转眼间就到了到王家下聘的日子,李玮本以为母亲是威胁他,可没想到这次是来真的,李府已经准备好了一箱又一箱的聘礼,李夫人正在对着礼书,看完之后,对着管家说:“行了,没什么问题。就送到王府去吧。”又对媒人说道:“另外请人看看请期的日子吧。”
李玮疾步走来,对李夫人说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我不娶王家小姐!”
李夫人拍桌而起,怒道:“聘礼已下,你就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你要是继续胡闹,咱们李家就等着办白事吧!”见李玮不语,李夫人又安慰道:“王家小姐多好啊,有才有貌,这世上没有比她更称我心意的儿媳妇了,感情可以成亲以后慢慢培养嘛。”
李玮看着院中那些刺眼的朱红的箱子,心中郁结,一气之下,牵了马纵马而驰,往眉山方向奔去……
碧波谭边,七竹一个人坐在水边,尾巴在湖面上搅起一圈圈涟漪,呆呆看着湖中涟漪圈圈荡漾,鱼跃鸟飞,秋风叶落。脑海中浮想起湖心亭中的李玮和王小姐,眼圈又开始红了,叹了一口气,褪去纱衣,纵身一跃,游向潭底。在水里的七竹可以尽情地哭了,这样谁也不会发现。气李玮认不出自己,哀他即将成亲?七竹自己也说不上来。心中憋得难受,尾巴开始用里搅动湖水,一时间潭底沙砾迭起,一切都在巨大得漩涡里翻来覆去,鱼儿们赶紧求饶:“蛟娘娘,您可饶了我们这些小的吧!”
七竹放下尾巴,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