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慌乱。
不要动。似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身体里的邪灵每回发作起来,都有钻心之痛。方才那红色的无明火里掺着黑色,想必是因为体内存着邪灵戾气罢!这会儿谁在她耳边低语?这声音极轻,似是说在她耳边,似是说在她的心尖上。她果真没有动一下。
她似是感觉心尖上覆来一股浑厚的仙灵气泽,强大又温暖。哪里来的气泽?唔那抹疼痛渐渐消散了。
炎华的眉头紧紧皱着。祭台上的祭祀官寻到他,一双眼睛在他面上犹豫了会儿,抬眼见那无明火中的黑色气泽却不知何时消失,现下的无明火,火红纯净,再无方才奇异景象。祭祀官心中惊异,又看了一眼底下的炎华,随即向天君递上一个稳妥的眼神,“天君,时候不早了。”
天君心中也是惊异,他敛了疑色,稍稍顿了顿,继续道,“吾等恭迎神女归位!!”
台下那一众虽面色各异,但见那无明火又奇诡的重新变成了印证神女身份的火红色,又见天君如此,便一齐俯伏下拜,“吾等恭迎神女归位!!”
九天烟霞自祭台之上齐放,玄鸟青鹤飞绕祭台,磐龙灵兽齐显。众人见状,皆放下心中芥蒂,再次俯伏下拜,“吾等恭迎神女归位!!”
祭祀官一句“礼成”之后,礼官便引着我和天君去天宫行宴,合族皆往。只是瞧那凡族的帝王神色似是有些不济,想必头一回来到九天,又见这等阵势,自然惊异伤神了些。
天宫的这场行宴足足办了十二日。奇怪的是,这十二日里,我却再没见着宵炼。是以,行宴甫一结束,我便谢绝天君为我配的一众仙婢仙奴,直接回到了淸胥山。
赶到华光殿,他正躺在床榻上,脸色很是苍白。茵姬正坐在旁边的小榻上,见我来了,便起来向我下拜。
宵炼看着她,“茵姬,你先回去罢。”
茵姬的眉心皱起,轻咬了唇,执意道,“你现下还需要照顾,我不能走。”
我惊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是了,定是哪里不舒服,否则脸色也不会这样苍白。莫非“莫非是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我慌忙上前,俯身想去看一看伤口。宵炼却将我的手握住,“九天的行宴如何?可是遇见了什么趣事?”
被他握住手,却不敢轻易挣开,免得牵扯到他的伤口,于是,我保持着这般俯身的艰难姿势有一会儿,甚是艰难道,“估摸着莫言他们定是能遇着不少趣事,你知道的,我在九天虽是被他们尊拜的神女,但处处受限制,好多话都不能尽情说,好多事都不能尽意做,当真是无趣的。”我顿了顿,继续道,“行宴上有许多我从未见过的菜肴,很是精致可口,我原想着多吃一些,只是过来向我敬酒的人实在太多,这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也实在是撑得很,再也吃不下别的了。哎!可惜了那些好菜!”
宵炼低声笑了许久,其间还咳了一会,面色似是又白了几分。茵姬用仙法帮他顺了会儿气,被他抬手阻了。他看向我,面色虽苍白,眼中却染了一层笑意,他腾出左手,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
因着方才保持那种姿势保持的甚是腰酸背痛,于是便也没想着顾忌什么,直接坐在了床沿儿。茵姬的脸色似是不大好看。
我觉得茵姬虽然对我很是尊重,比淸胥山上的任何一位都尊重我。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不大喜欢我,比淸胥山上的任何一位都不喜欢我。可 我还能记得从前,有时候我觉得课业重了,也会溜到成道殿找她说一会儿话c看看她喂养乌歾兽的松快日子。
宵炼用手撑着床榻,慢慢坐起身,我寻了个软枕垫在他背后,让他舒服些。
“你的酒量向来浅得很,如何能挡得住十二日的酒?”
“唔是炎华,他给我备了些解酒的药。是以并未醉出什么难看模样。”我顿了顿,“不过,青山倒是醉了一场,也是奇怪。他的酒量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