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襁褓婴儿哭声啼啼。
两岁,握着父亲雕刻的木剑玩闹。
五岁,和妹妹一起拿着木剑追逐打闹。
十一岁,那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第一把短剑,没有开锋,却让他开心的哭了。
十二岁,父亲变得异常忙碌,整日不在家中,唯有哥哥,弟弟和妹妹在一起无忧无虑地练剑。
十六岁,那晚腊月寒雪,他朦胧中被浓烟熏醒,睁开眼,整个家里到处是火和家仆的哭喊。
推开门,平日和他最为熟悉王管家已身首异处,这滚落的头颅上还满是恐惧。
几位黑衣人在和家中护卫激烈打斗,剑光一闪,他看清了,他们的剑上竟刻着星星,有三颗,四颗,五颗。
他想抽剑而战,被一双大手一把拉到柱子旁,原来是父亲!
“横云,你和你妹妹赶紧从后院逃走,我已安排了人接应你们。”
父亲一脸平静,看来这是一场早已预料的灭门之祸。
他摇头,被父亲重重的的打了一记耳光。
这是生平第一次被父亲打耳光,平日里练剑不勤奋,父亲也只是用家规尺轻轻抽打他的后背。
他的脸一阵红肿,而脑子更是一片晕眩。
父亲把比他小两岁的妹妹的手塞到了他的手里。
几位黑衣人已把家丁杀完,地上的尸体又徒增了几具。
烈火甚至把高悬的祠堂牌匾烧的乌黑,重重的落下,砸在母亲最爱的月桂花上。
黑衣人已发现父亲,合力围攻。
父亲将他一把推开,离别的最后一句,竟是一个“滚”字。
剑光四起,在推开后院门的最后一眼,他看到父亲的肋部已中两剑。
一生都觉得父亲从没有败过,家族不会败,因为有父亲,他突然觉得很安定,黑衣人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人是父亲的对手!
可父亲又为何叫我和妹妹逃走呢,还有母亲呢,怎么没有见她?
他拉着妹妹跑着走在后院的鹅卵石小道,这是他们平日练剑的场所,此刻寂静的有些可怕。
妹妹满脸煞白,只有十四岁的妹妹满脸稚气,妹妹自小就是体弱多病的身体,她并不爱剑,母亲便允许她跟着柳家的姑姑学习琴棋书画。
“我跑不动了。”妹妹气喘吁吁。
“马上就到了,有人会接应我们。”他鼓励着妹妹。
推开后门门上的狮子形状的铜环,一辆小小的马车就门外,是家仆柳宝山。
“二公子,大小姐,赶紧上来。”他满脸焦急。
待他上车,才发现,只有他和妹妹两人,柳宝山已经抽动手中的鞭子,骏马一声长嘶,撕开黑夜的静寂,便冲了出去。
“我哥,我弟弟还有母亲呢?”他焦急的问道。
柳宝山只是赶车,并不回答。
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心头。
而妹妹修长而洁白无暇的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妹妹在颤抖,是因为这寒冬的黑夜温度太低了吧。
因为事发突然,他也没有穿母亲给他的鹿皮布袄。
只能把外衣脱下,给妹妹披上。
马忽然一声惨叫,马车失去了平衡,两人被甩出了马车外。
“你们,不能走。”一个无比阴冷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又是一位黑衣人。
他睁开眼,看见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握着长剑,剑柄有二星图案。
“君有令,你们柳家今日不得留一活口。”黑衣人语气比这腊月的寒冷风雪更加冰冷。
他咬着牙,拔出了剑,怒目相对,绝不屈服,另一手把妹妹推向一边。
黑衣人笑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