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要做的事。放心吧,这有小翠她们呢!没事的。”在在静月卧床养伤中,剑生来看她几次,有人的时候打个招呼就走了,没人的时候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她,从下人嘴,他知道三夫人为什么对她大动干戈。他的眼里含着悔,含着恨,含着凄凉,也含着缠缠绵绵扯不断理还乱的情。
从小翠嘴里静月也知道了大少爷为什么把她当成梅,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每当她看到剑生深邃明亮而又略含凄悔的眼腈时,她就心颤肉跳,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剑飞呢,几乎天天来陪静月,同她说话聊天。有时剑飞手里拿着笛子,给她一首一首地吹着曲子,有时讲笑话哄她开心,但更多的时候是剑飞静静地坐在哪,默默地看着她,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相互看着。
三个月过去了,静月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天小翠她们出去了,静月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突然从衣服包袱里露出一个不大的小红包来,打开一看是一身小孩衣服,里面还一把玉制长命锁。这是程妈临死前交给她的,程妈告诉了她,她不是程妈生的,是程妈夫妇在山上采药时捡来的,这套衣服和这把玉锁,是她找到生身父母的唯一依据。要她好好保存,千万别丢了,将来还要靠它认她的亲生父母呢。
她看着看着,眼泪模糊了双眼::“爸,妈!你们在哪,在哪啊!你们知道你们的女儿多想你们,你们为什么把女儿扔了,你们为什么不要女儿了!”
静月擦了擦眼泪,把小红包重新包好,然后把所有衣服整理好放进大包袱里绑好,背在身上,提起龙泉宝剑,她要离开朱家,她要去寻找她的哥哥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望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屋,望着这个给她欢乐也给她痛苦的朱府,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要走了。
正这时,小翠和秋菊走了进来:“程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呀?”
“小妹妹,姐姐要走了。我要去找我的哥哥,去找我的亲人。”
小翠听完马上跪下了:“程小姐,我不让您走!求您别走好吗?秋菊快去告诉二夫人,程姑娘要走了!”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她们之间已产生了依依不舍的情意。
“秋菊,别去告诉二夫人,别去!”
“秋菊,别听她的。快去,我在这拦住,你快去,快去!”
秋菊应声跑出了房门,小翠上前死死把静月抱住。
“小翠,还是放姐姐走吧!这不是姐姐的家,姐姐要去找自己的家,去找自己的亲人。”
“我不管!反正不让你走。就是走,也得等二夫人来了再说!”
不一会,二夫人来了。她一再劝说,静月还是坚持要走,不肯留下。没办法她只得让秋菊去请老爷和夫人。
大老爷和老夫人来了,他们也劝不住。
大老爷恼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劝!一个姑娘家在外边到处乱跑怎么行?遇到坏人怎么办?就是要找亲人,找你哥,朱府这么大,还怕没人帮你去找!你真要走,我也不拦。但有一样,等你哥哥回来了一起走。眼下,不行!”
自从静月被三夫人打了之后,剑生很少和静月正面接触过,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的,就对静月淡淡-笑,打个招呼就走。然后他木讷地站在暗处,用迟疑无光的眼神,默默地看着静月的背影发呆。他知道三夫人为什么打静月,他想保护静月,可又惧怕他的保护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他爱静月,不单是静月长得像梅,更主要的是静月有梅身上那种宁静如水纯清似碧,凌寒不惧的气质。
剑飞呢,几呼天天都往静月那跑。他给静月讲朱府以外的新鲜事,他会静静地看静月练字画画c弹琴c刺绣。他会带来很多新书杂志给静月看。他会给她吹笛,他吹她唱——
长亭外,古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