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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气急,“这桑干女王岂是你说不管就能不管的!世人不知,难道你还不清楚?这桑干河妫水与桑干妫氏相辅相成,妫氏没亡,妫水枯竭!”

    “不过是些可延年益寿的水罢了,他们既想灭我妫氏,又想多活百年,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妫伊人不明白,她自记事起见过的男子就不多,且都是些文弱之士。听闻乡间男子身高体壮,轻易就能擒得许多猎物。她倒是未从这些男子身上看出什么体格健壮,连她剥只野雀儿都吓得不敢多看第二眼,此等无能之辈,如何能与她的母上相提并论?时间一点点流逝,妫伊人一天天长大,妫夙言教她权治谋略,交付与她的事物都能处理妥当。偶尔随尘夷在后庭习唤水术,桑干河的水随着她双手的起伏,在河道里荡漾,甚至回流。

    “尘夷!”妫伊人看着妫水的流动,雀跃地跟尘夷说道:“妫水可以回流了!”尘夷扯出一抹笑容,“是啊,你学了这么久,总算能御水了。”妫伊人却没有察觉到尘夷皱起的眉头,扑在草地上咯咯直笑,语气娇嗔,“御水这般难,你们非要逼着我学,日后母上将青凤钗给我不就是了嘛。”

    尘夷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论何事,学来了就是你的,难不成你日后身为女王,就靠着这凤钗庇佑你的百姓?”瞧着尘夷又要长篇大论了,妫伊人赶紧乖巧地站起身来,扑在她肩头,“是是是,尘夷师父说得对。”

    见妫伊人一脸讨好,尘夷也是绷不住板着的脸,轻声笑了起来……

    这日,是妫伊人的成人礼,尘夷替她绾上一个双刀髻,换上了大红的广袖绘凤留仙裙。妫夙言将妫氏图腾刻于她腰间,又把传世的妫玉玦系于她颈上,妫玉玦中心是空的,一圈玉上绘着一只盘旋的凤,正上方有两个细孔穿着绳子。

    她不解追问尘夷,“尘夷,我今日不过16岁。桑干的传统向来是长者犹在,不可尊大。母上尚且未及百岁,我怎能受了这玉玦?”尘夷却避而不答,只是告诉她:“日后你便会懂的。”

    那日桑干宫内人满为患,各色妇人送上了恭贺,一拨又一拨的贡上了精美的纺织物。还有……一干抬着许多猎物的男子!桑干宫内向来不允许众多男子入内,眼看着母上满面愁容却无可奈何。瞧着一个个身形足有三个她那般壮硕的男子,妫伊人才信了宫人们所传之事。

    最后只记得,一个精壮的男子敬了她一杯酒,喝完便有些迷糊。桑干宫里一片通红,有一个男子阴沉地声音响起:“所有上古母姓的女子,杀!”四下都是女子尖细的哭喊声,而后她就倒在了一地的狼藉中。“君上,今日朝中诸夫子都在议论,这太子早已成婚,府中妻妾众多,眼看这皇长孙都快降世。可这……”成照站在龙案下首,掬着腰胆战心惊,生怕提到那人惹得自己一身骚。

    “可是什么?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明白,我看你这大监令是当腻了吧。”慕煜头都没抬起来,只当是吓唬吓唬成照。成照一听果然一哆嗦,跪倒匍匐在地,连忙正名:“奴才不敢。”然后颤巍巍将脑袋抬起一寸,瞥了眼君主并未发怒,这才心下稍安。“夫子们都道……奕皇子回来好几日了,君上为何不让皇子上朝。奕皇子虽乃不详之身,但……但……”接下来的话成照是怎的也不敢说出口了,不由心下暗骂这关夫子,偏要寻他来做这丢脑袋的事!

    “接着说。”慕煜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成照实在琢磨不透主子的心思,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但您为了让奕皇子长些本事,少年就让他拜入景鉴崖阮崖主门下,习得一身好本事。才智与谋略却是丝毫不输太子的,甚……甚至比太子要高明上两分。如此雄才却……将他置于宫闱之中,实在……实在是埋没了。还有……。”

    成照话未说尽,龙案上的茶盏便照头向他砸来,却是跌落在他的靴前,成照不由心道:好险!“混账!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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