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铁块怎么没了!”秦明尘道。
“不好!有黑影在血液中急速移动。当是那块金属。”崖道。
秦明尘内视肉身,果然一道细长黑影急速穿行,急忙聚集灵气阻挡,却发现好似薄纸挡利剑,一扎一个洞,不能阻挡分毫。心里顿生不详,额头细汗密布,道:“这黑铁块还能变形!真是搬铁块砸自己脚,要完蛋了。”
铁块化成的细长黑影在秦明尘体内各个角落不断穿梭,却不伤其分毫,像是在查探着什么。路过胸口封印之地时,停顿下来,绕着封印之地转了几圈,正当崖如临大敌时,黑影又穿梭而去。片刻之后,细长黑影刺入秦明尘丹田中,重新化为巴掌大的暗色铁块,沉浮丹田内。
“怎么就扎根了!谁同意你的!体内封印个魔就够奇怪了,你个铁块也凑热闹。快给我滚出去!”秦明尘聚起一身灵气,猛烈冲击铁块,想把它逼出体外。哪知灵气撞击铁块之上,铁块纹丝不动。对铁块来说,这灵气就像那春日里的微风拂过面颊,酥酥痒痒却毫无冲击力。
秦明尘不断聚气驱赶铁块,前后不下几十次,然而没有任何效果,铁块依旧在丹田内沉沉浮浮。
“不用折腾了。吾观其并无恶意,如若不然,汝早已归天。”崖道。
秦明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吧。反正也拿它没办法,随它去吧。”
“汝这少年做事虽然毛糙,但有一点挺好。”崖道。
“哪好?”秦明尘一听要夸他,来了兴趣。
“心挺大。”
“我怎么听着味道不太对······”
······
······
四日后,傍晚时分,纷闹喧嚣的东岩城翠鹤楼,柜台东边有一小桌,坐着衣着华丽的两位男子,正酌酒闲聊。
“听说了没,昨日财神爷在东岩城贫民区显灵,每间破泥房的门前,都放了十锭金子呢。”
“可不是嘛。这可不给那些穷仔乐坏了。”
“你看西北角那桌,那个啃着猪蹄的光膀子少年,平日里穷得连衣服都买不起,现在财神赏钱了,先来翠鹤楼搓顿好的。”
“小点声,没看见他背着把大刀嘛,小心把你切了。”
“他敢!你当我这双铁拳吃素的!好了,不说这个,你知道生财赌坊的坊主何生财吗?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赌桌上,头都给割了下来。”
“城里早传开了,听说他的一帮小弟也全被砍了脑袋,好像赌坊都给烧了。”
啃着猪蹄的秦明尘虽然与他们隔得挺远,但以秦明尘的修为,这些话一字不漏全都传进他耳朵里。他咬着猪皮,嘟囔道:“财神爷可不穷,这大热天的,穿什么衣服。”
“此间事了,作何打算?”心中一道声音响起。
“上神行宗。把狗屁“组织”查个清楚,说不定神行宗里面还有同党呢,全给砍了。对了,你说他身上慎心咒怎么回事儿?他使的不是仙道功法吗?”
“咒术可施在任何人身上,与被施者是修仙还是修魔可没什么关系。但仙道只使符法,会施咒术的,只能是魔道的组织。”
“难道他是魔道潜伏在神行宗的人?”
“难说。”
“这畜牲还替魔道做事,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切还仅是推测,不能妄下定论。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汝已入魔道,总骂自己也不好。”
“咳咳咳···”秦明尘差点被一口猪皮呛死。
翌日清晨,东岩城罩着纱雾,微风吹起空地上的一片落叶,在空中打个旋,落到了赤身少年的肩上。铜锁扣紧声响起,落叶从肩头飘落在台阶上,少年抬头看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