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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后,驮马思对婚姻完全失望了(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三次的婚姻都没有给他带来子女),更准确点形容是恐惧了。他用工作麻醉自己,几乎成了偏执狂。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最多只是去酒吧中寻找一夜情。

    在他认为自己的人生就会如此孤独终老的时候,一个中国女人悄悄进入了他的视线。

    多年来,驮马思养成了个习惯,每周六都会到中国城的望月居吃晚餐。他很喜欢那里的绿茶和中国菜,还有那传统的中国乐曲。几十年来他总是坐在固定的位置,点的都是同样的几道菜,从来未有改变。这里的老板姓李,是个香港人,他和驮马思也是多年的朋友了。

    这天晚上八点钟,驮马思照旧来到了望月居。点过菜后,李老板跟他闲聊了几句,然后像往常一样让他一个人边品尝边欣赏音乐。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久,才由一个身穿白色后厨服装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把菜端了上来。望月居的厨房在楼下,做好的饭菜都是由专有的小电梯传到楼上,再由侍应端给客人的。所以这位厨娘的举动是很不符合规矩的。就在这女人要把菜放到桌上时,一个侍应忽然大喊:“谁让你来上菜的!”(该侍应用的是中文,驮马思听不懂)这个时间十分地凑巧,如果早一秒或迟一秒他才喊,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不可能发生。可这侍应却偏偏在那女人弯腰放菜,而菜还未被放到桌上时喊出了那句话,以致那女人吃了一惊,手一抖,整盘菜扣在了驮马思的腿上。

    那女人手忙脚乱地拽下腰上的抹布帮驮马思擦裤子。在她的手碰到驮马思的身体的瞬间,他的心感到了一种悸动。仿佛是久违的青春活力重新回到了身体,他立即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反应。他的身体告诉自己:我要这个女人!

    而这时,李老板也急忙跑了过来边给驮马思道歉边呵斥那个女人。而这时驮马思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那女人身上,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也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从那一刻,他的心跳已经完全随着那女人的一言一行而起伏。他看到她伤心c委屈的神情,感觉就好是自己的心被撕裂了道口子,顺着她的目光才发现李老板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正在向她大声责骂:“阿婕,谁让你擅做主张来上菜的?早知道你这么麻烦,上个星期我就不该收下你!”(当然,驮马思听不懂他说些什么。)

    他立即愤怒了,似乎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地凸了起来。他想也不想地跳了起来,大声地用英文说:“住嘴!你怎么能对一位女士这么粗暴!”

    李老板楞住了,从未失态的老友竟然发了脾气,而他生气的原因却是因为自己责骂了烫伤他的员工!看着老友眼中发出的光芒,李老板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他急忙叫人拿来了急救箱,对阿婕说:“快帮他上烫伤药!”驮马思却固执地一定要李老板先向阿婕道歉。

    餐馆里的客人早就被他们吸引住了,饶有兴趣地关注着事情的发展。李老板哭笑不得,只能向阿婕鞠躬道歉。周围的客人也居然为了这个举动而鼓掌喝彩,也不知道是为了驮马思的大度,还是为了李老板的奇特行径。看到大家如此捧场,驮马思竟然行了个绅士礼,然后才来到员工休息室让阿婕帮他上药。索性烫伤并不严重,阿婕又已经及时地擦掉了热菜,再加上是隔着裤子,所以只是有些红肿而已。

    本来这时候,驮马思应该回家休息或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可他却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要继续吃饭。李老板明白老友的心思,吩咐阿婕换件衣服坐下陪他。没想到阿婕却固执地说:“老板,我来这儿是做打杂的,不是来做陪酒的!”

    听了这话,李老板的火气又上来了。他刚要发脾气,立即感到老友的两道目光好像一双利刃刺到了身上。他急忙用英文解释,谁想驮马思却说:“没关系,我可以等她下班!”

    于是一直到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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